不多時,上官錦雲便和楚意風到達了皇宮。
而此刻,皇宮內竟然熱鬧的很,就連上官華嫣和溫恒都在。
上官錦雲一進來,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就連年邁的國君都不禁坐直了身體,緊緊盯著上官錦雲靠近。
上官錦雲沒有行禮,她的目光隻在溫恒身上稍微停頓,確切是落在他的衣襟上,他的衣襟邊竟然鑲了純黑色邊。
在她的印象內,僧人的衣服的極限便是緇色。
她的目光和溫恒對上,她發現,她竟然看不透他的眸光。
上官錦雲蹙眉挪開了目光,這時,北國國君親自來了高台,朝上官錦雲這般走來,還邊走邊說話。
“都說南國水土多養人,錦雲公主果真是國色天香。”他都沒有介意上官錦雲不行跪拜禮,反而一臉和顏悅色。
在場的人誰都暗暗朝決出一點門道,出了楚意風以外的幾位皇子都躍躍欲試,大抵都想得到上官錦雲的助力。
楚意風最為清醒,可越是清醒他越能清晰認識到他這位好父皇的覬覦之心!
他大膽上前一步,擋在上官錦雲的跟前,衝皇帝說:“父皇宣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神情頓冷,視線被阻尚是其次,關鍵是皇權受到挑釁。
便怒斥道:“逆子,還不跪下!你無視倫理綱常,因以及之私謀害你大皇兄,還不認罪!”
楚意風依言跪下,卻堅定說:“父皇,大皇兄所挑釁在先,但兒臣謹記你的教導,絕不會衝動行事,大皇兄遇難與兒臣無關!”
這時,二皇子和四皇子連忙插話,他們可不會放過打壓楚意風的機會。
“三弟,你可知在父皇麵前撒謊欺君可謂罪加一等!你若是不衝動,你就不會和大皇兄在大街上就打了起來。”
“三哥,遠近看來,隻有你和大皇兄結了仇,偏偏還傷了大皇兄那處,你說不是你,著實很難讓人信服?不知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四皇子這麼說,是知道楚意風根本來不及布局就被圈禁。
楚意風跪得筆直,卻沒有回話。
他倒不是不願意反駁,而是他清楚,拿他開刀是他的“好父皇”籌劃好的,他就算解釋也未必有用。
君要臣死,臣如何伸冤?
果然,皇帝見楚意風沒反駁,臉色反而好看了些。
連語調都溫和了些:“意風,父皇對你很失望啊。”
楚意風雙拳握的死緊,這時,卻聽上官錦雲開口說話。
“你們誤會意風了。”上官錦雲語調溫柔,普一開口,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上官錦雲身上。
上官錦雲卻羞澀一笑,“我與意風情同意和,那晚我們一直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去害得了大皇子?”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楚意風猛然抬頭望著上官錦雲,眼底盛滿了不可置信。
上官錦雲隻微笑衝他眨了眨眼。
皇帝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盯著上官錦雲的目光再無半點慈祥,他分明已經暗示的清楚,可上官錦雲這番話說出來,就是在打他的臉。
倘若他與楚意風情投意合,若是在入宮成為皇妃,那世人會怎樣看他!
北國皇帝警告說:“錦雲公主,事關清譽,你可要想明白了,別說胡話!”
上官錦雲不卑不亢說:“陛下拍去的小黃門當晚選旨應當回稟過陛下,三皇子沒有允許人搜查東院。”
東院是正宮,也是未來三皇子妃的住處,上官錦雲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是鐵了心要護住楚意風。
大殿一時安靜。
而最坐立不安的人,要屬坐在溫恒周圍的人。
此刻,溫恒周身的氣場低沉的駭人,周圍之人有扛不住的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