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上了二樓,坐在訓誡室裏等著霍南。
從他接手霍家大權後,這個訓誡室就從霍老先生的手上轉接到了他這裏,由他來管誡霍家小輩。
雖然霍南稱不上小輩,但自小他和霍西都是被霍東親手給帶大的,霍東於他們,與長輩無異。
霍南打開訓誡室的門,繃著臉站在霍東麵前。
霍東沒有抬眼看他,隻低頭細細摸著手中的誡鞭。
安靜了一會兒,霍南忍不住開了口:“怎麼罰?”
霍東這才抬起眼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跪下。”
霍南微微睜了睜眼,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大了,竟然還會被罰跪。
上一次罰跪的記憶還是在剛畢業那會兒,因他耍著性子不聽下麵人的建議,最後導致一個項目前前後後虧損了好幾千萬,整個項目組一年多的心血全部白費。
得知了此事的霍東連夜從國外飛回來,一進家門就將他從被窩裏拽起,拖到訓誡室罰跪,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霍老夫人實在心疼得看不下去,抹著眼淚向霍東求情,他才被放了出來。
霍東的臉色不像開玩笑,看著霍南沒有說話,渾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氣息。
霍南握緊了拳頭,還是跪了下來,但臉上卻是十足十的不服。
霍東站起來,俯視著他,“何如對你來說是什麼人?”
霍南梗著脖子說:“他是我老婆!”
“除了這個,他還是你什麼人?”霍東又問他。
霍南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霍東繼續問:“何如又是我們霍家的什麼人?”
霍南抿著嘴,沒做聲。
霍東甩了下手上的鞭子,“啪!”的一聲打在霍南的脊背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霍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緊皺眉頭強忍著才沒有開口叫出聲。
霍東語氣平穩,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何如不僅是你的愛人,同時還是霍家的兒子。”
“啪!”又一鞭打下去。
“要不是你當年非要和他結婚,何如現在已經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小兒子,所以——”
“啪!”鞭子將空氣穿破,重重打在霍南身上,“你怎麼敢這麼糟踐他?”
霍南額頭上冒出薄汗,臉色因疼痛而有些蒼白,但他還是不服輸地抬頭喊道:“我沒有糟踐他!”
霍東周身的氣壓更低沉了,聲音也冷得掉冰渣,“沒有糟踐他?”
“我隻是一時失誤,我還是愛他的!”霍南咬著牙說,“我以後還是會對他好的,絕不會辜負他!”
“啪!”霍東抬手將鞭子甩在霍南身上,“你認為你現在還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
霍南狼狽地抬起頭,“什麼意思?”他從霍東的話中察覺到什麼,霎時有些慌了,“哥你不會是要支持何如和我離婚吧?我是絕對不會和他離婚的!”
霍東冷哼一聲,將鞭子甩在地上,懶得再同他言語什麼。
“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錯哪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說完這句話霍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訓誡室。
何如剛悄悄跑到門口來偷聽,結果就撞到打開門的霍東,也許是剛從訓誡室裏出來,霍東的身上裹著一層冷氣。
何如被凍得打了個哆嗦,立馬轉身想跑。
“站住。”霍東叫住他。
何如哭喪著臉停住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甜甜笑著看向霍東,“怎麼了?”
“去跟爸媽打聲招呼再走。”霍東對他說。
何如笑得依舊甜美,“好。”
霍東看著他這個樣子,揚了揚嘴角,衝他點點下巴,“行了,去吧。”
何如得到命令,立馬迅速轉身,朝樓下飛奔去,同時還不忘回頭對霍東告別,“拜拜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