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休息室隻有她一個人,完全閉合的深色窗簾,讓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暗沉。身下的床和被單被套都是喬晏一貫喜好的性冷淡風格,看著就不高興。
她倒回被窩裏繼續躺了一會兒,眼看牆上的分針慢慢悠悠又轉了半圈,這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換好衣服,走出休息室。
眼看距離下班隻剩下一個鍾頭左右的時間,已經偷懶五分之四個下午的喬奈覺得做事要有始有終,於是決定繼續摸魚偷懶,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的時間,等著男朋友來接自己下班。
打完消消樂打鬥地主,打完鬥地主又搓了幾局線上麻將,然後又重新開始玩鬥地主。等到單弋過來時,她剛好把手頭上的歡樂豆輸光,一顆不剩的那種光。
“圓滿了,我們回家吧。”
她把手機還給李豪,牽著單弋的手離開了。徒留苦逼的李特助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一千萬的歡樂豆存貨被小老板謔謔得一幹二淨,滿臉都是大寫的絕望。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自從單弋搬過來和她一起住後,她顛倒的作息時間就硬生生被他拗正過來了。就像現在才剛過晚上九點,她便已經洗好澡抱著筆記本躺進了被窩裏。
同樣沐浴後的單弋沒上床,明天就要開始出差的他正光著上半身蹲在床邊的行李箱旁收拾出行物品。
頭頂的明亮燈光打在他赤.裸的背脊上,男人的肩胛骨和背肌線條被襯得尤為突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充滿力量感,隨著他不斷走動間若隱若現的胸肌腹肌,以及低腰睡褲上方尤為惹人注目的兩道人魚線,還有……純荷爾蒙的性感,讓一直盯著他看的喬奈臉有些熱。
完了,自從兩人同居後,那個單純的自己便一去不複返了,隻剩下一個滿腦子都是蹦蹦跳跳小黃雞的喬奈。
她突然想起兩人剛交往的最初,那個炎熱的夏天——安靜的圖書館角落,一臉冷清的少年對著她麵無表情的撩起自己的白T恤下擺,那兩排初具規模的塊狀腹肌,是他從單薄少年向著男人轉變的最直接標誌。
高冷的神情,霸道的占有,隱含著的暗示……如今回想起來,不僅不覺得幼稚,反而更加確定了這男子的鬼畜性格是從骨子裏帶來的,毛都沒長齊就敢調戲當時僅十七歲的未成年小姑娘了。
“看什麼呢?”一道低沉含笑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從天而降的抱枕打破了她的思緒。下意識的接住那隻枕頭,偷瞄被發現的她耳尖更熱了,但為了維持自己的高冷人設,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剛從盯襠貓的角色轉換回來。
她麵癱著臉,煞有其事的胡說八道,“我在看電腦。”
一向直言不諱的單警官卻不依不饒的揭穿她,站直身體麵對她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調侃的語調:“晚上我躺床上讓你正大光明的摸你不摸,非要偷偷摸摸的看,是不是傻?”
你才傻!
惱羞成怒的喬奈抓起他剛才拋過來的抱枕用力砸回去,強行辯解:“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的發.情,泰迪精都沒你能作!別把你那種齷齪的心思套在我身上,大色狼!”
她豎起一根中指對著他,瓷白的精致小臉緊緊繃著,氣急敗壞中還帶著點熟悉的傲嬌。
被強扣色.狼帽子的單弋神色不變,反而從善如流的回答道:“好色是男人的本能,這是與生俱來的特性。”
喬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揚起下巴,“……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認你和那些男屌絲一樣,也會在某個躁動不安的寂寞夜晚偷看小黃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