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的死要麵子就變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
單弋放輕力度揉著那處的淤血,低聲安撫她,“奈奈乖,忍一忍,我給你揉開了就好了。”
就在這時,與他們同行的一位來自江城的刑偵探員走過來拍拍單弋的肩膀,“我已經向局裏審問加派人手,我的同事馬上就會過來了。單隊,這邊就先交給我們了,手頭上的案子要緊,你們趕緊帶著骸骨回局裏吧,”
他用下巴示意他抱在懷裏的喬奈,好心催促道:“趕緊帶喬小姐去醫院拍個片吧,這萬一要是傷筋動骨的就麻煩了。”
單弋輕輕頷首,沒有推辭,“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到底,他們一行人隻是為了出差而來,他們明麵上複雜的還是葉柏近期的案子,而喬奈意外發現崔二紅的屍骨,本不在他們計劃之內,而且按照眼下的情況,由江城刑偵分局來處理崔二紅的案子才是最明確的選擇。
喬奈是被單弋背著下山的。
她趴在他肩頭,兩手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兩條小短腿纏在他腰上,側臉挨著他的脖子,能感受到他強勁流暢的背肌線條來自他頸動脈的有力跳動。
喬奈瞟一眼他腳下狹窄的山路,以及一邊的陡峭懸崖,脆弱的小心髒隨著他身體輕微的左右晃動而揣揣不安,難免憂心忡忡道:“你這樣背著我,萬一一個不穩掉下去怎麼辦……”
“那我們隻好——”他的話語一頓,換成另一種幽幽然的語調,“隻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亡命鴛鴦……喬奈彎了嘴角,偷偷在他後頸上親一下,輕聲歎氣,“那如果真的逃不過命運的安排,我也隻能認了。”
“就憑著你有一顆與我同生共死的心,我也不能讓你掉下去。”單弋將她往上托了托,柔軟的身體貼服著自己的脊背,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他側過臉在她唇角親一下,一本正經的語氣,“畢竟我還沒娶你呢,所以在你嫁給我之前,我們倆都得好好的。”
娶她?
聽到這兩個曖昧的字眼,她有些微微怔愣,反應過來後一種莫名的繾綣在心尖氤氳開來,耳根有些紅,下一秒,不由自主的問出口,“你就……那麼想娶我呀……”
身後女孩的嗓音輕軟,語氣飄忽的不太真切,但單弋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他輕笑,“如果不想娶你,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你什麼時候見我對別人好過?”
“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她小小聲嘟囔著,終於算是有了點小女孩家的嬌羞與敏感小心思。
“沒有就是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輩子,都隻疼你隻愛你一個。”他的表白永遠不分場合,且來的直接又熱烈。
喬奈滿意了,埋首在他頸側偷笑,感受著他沉穩的脈動,又瞥一眼身側深不見底的峭壁,忽然腦洞大開,饒有興致的給自己挖坑,“那你可以在這裏求婚呀,如果我不答應,就威脅我要把我扔下去的那種!”
“嘖!我哪舍得。”
走在兩人身後的傅鴻遠吃了一路的狗糧,生無可戀臉:喂!考慮一下本汪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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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樣的骸骨被徐小龍等人送往江城刑偵分局進行化驗,而單弋則帶著喬奈去醫院拍片子做檢查。
“其實我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了……”她坐在醫院大廳的長椅上,小心翼翼的活動著受傷的那隻膝蓋,經過男人的一通按揉,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鑽心的疼痛了,“隻是有些淤血而已。”
單弋不肯放心,他拿著剛填好的單子,抱起她就往樓上走,“先去拍片,不然沒法兒放心。”
坐在ct室外的走廊等片子的時候,他消失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回來了,等半個小時後片子出來時,醫生連同片子一起交到他手裏的還有一個黃色的封口袋。
“這是什麼?”
“葉長禮曾經的體檢報告備份。”單弋拉開封口處的繩結,抽出裏麵一遝略有些發黃的紙張,粗粗看了幾眼,便塞了回去。
“醫院的辦事效率這麼高的嗎?”二十分鍾就能把這個陳年病誌從倉庫裏找出來?
“不是,我昨天就已經來這兒打過招呼了。”單弋將片子和牛皮紙袋一同放在她手裏,將她重新抱起來,“剛才醫生說你沒事兒,我們可以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玩命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