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墨薄唇冷抿,“一場交易,又何來利用?”
阮雲煥咬牙切齒地迸出,“你居然說得這麼輕而易舉?你知道小鈺為了你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嗎?我父親認定小鈺背叛了他,他決定和小鈺脫離父女關係,如今已經將小鈺趕出了家門……”
“哦?”黎淺墨興味地挑起眉梢,“不是聽說阮征將阮鈺禁錮在了別墅嗎?”
阮雲煥額頭的青筋跳突,憤怒道,“那是對外的借口!!”
黎淺墨半眯起眼眸,執起手中的紅色液體,輕抿了一口,“貌似……這一切與我無關!”
“黎淺墨!”阮雲煥已經到了盛怒爆發的邊緣,雙拳緊握,“小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無法得知阮鈺行蹤的阮雲煥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內心狂躁不已。
“我勸你最好將阮鈺的事放在一邊……因為,接下去的時間,你將會有更棘手的事要處理。”他盯著酒杯內紅色的液體,薄唇逸出的平穩語調帶著一絲陰冷。
阮雲煥眉心蹙起。
站在黎淺墨身旁一直默不吭聲的何熙將一份文件擺在了阮雲煥的麵前。
阮雲煥冷冷地打開了麵前的文件,在瞥見文件內容後,他的臉色由怒轉寒,最後籠罩上一層鐵青。
這是一份即將投遞法院的律師函。
律師函上顯示阮征吞沒原本屬於喬歡的桑家遺產證明,還有阮征暗中派人謀殺喬歡的證據。
阮鈺被阮征趕出家門時,阮雲煥已經知道了阮征曾經吞沒桑家遺產的事實……阮雲煥對這個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多少有些失望,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父親竟狠烈到要去傷害喬歡。
阮雲煥難以置信地搖首,“黎淺墨,你不要秉著替喬歡拿回桑家遺產的幌子而汙蔑我的父親,我絕對不會讓你為所欲為!!”
這一秒,在黎淺墨手中搖曳的紅酒杯倏然被他捏碎。
阮雲煥神色一怔。
黎淺墨陰駭的黑眸狠狠地眯成一條線,眸光淩厲地射在阮雲煥的身上,“明天,我要阮征跪著來求我,還有‘昊天實業’的所有股權……”
“黎淺墨,你不要欺人太甚!!”阮雲煥憤怒地站起身,憤恨地盯著黎淺墨,“就算我們阮家欠喬歡,我們也會想辦法償還喬歡,不必你來仗勢欺人!!”
見不得阮雲煥如此憤責黎淺墨,何熙忍不住挺身,“阮先生,你知道你父親對喬小姐造成了什麼傷害嗎?”
黎淺墨揮手示意何熙不必解釋太多。
何熙隨即閉口。
黎淺墨拉好西裝,站起身,表情平靜無波卻透著一股盛氣淩人,幽冷地睇了阮雲煥一眼,“你所需要做的事就是將我的要求轉達給你的父親……你父親會知道該如何選擇。”
見不慣黎淺墨的囂張,阮雲煥狠狠地咬著牙關,“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
黎淺墨嘴角噙著一抹邪冷笑意,“那就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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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歡幽幽自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護士周到地替喬歡拉好被子,“喬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喬歡試圖坐起身,才發現下深傳來隱隱的疼痛,“呃……還是有點疼。”
護士輕笑,“沒有一項手術是沒有任何痛楚的……你忍忍,明天就會有明顯的好轉。”
是的,喬歡剛剛經曆了輸卵管互通術。
喬歡低首望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意識到自己即將能夠替他生育寶寶,她精致的臉龐漾起開心的笑意,“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護士好心地提醒喬歡,“可是,喬小姐要注意哦,手術後的一個星期都不能同房……”
喬歡臉龐微微羞澀,“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護士欲離開,卻被喬歡喚住,“呃,護士小姐,我想明天出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