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喜歡過賀瑾言,後來你出事,事發的時候你跟賀瑾言在一起,姐夫自然而然的以為你對賀瑾言還有情愫,而傷害姐姐你的人是鄒禹楓,剛好賀瑾言一直在找鄒禹楓,姐夫又認定賀瑾言是在利用姐姐你引出鄒禹楓……但其實,一切都隻是意外,姐姐你當日跟賀瑾言在一起,隻是有別的事,然而正好那天鄒禹楓來報複賀瑾言。”溫芊接過了溫雅的話,平靜敘述。原來真的,她一直誤會了姐姐和賀瑾言之間的關係。
溫雅微微錯愕,“小芊,你知道?”
溫芊跟溫雅搖了下頭,“這就是唯一的解釋,不然姐夫也不會誤會你們。”她也是直到此刻才會晤過來。
溫雅歎了一聲,“可惜我事後成了植物人,昏睡了幾年……不然江遠和嘉言之間也不會誤會這樣久。”
溫雅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的歉疚。
溫芊握住溫雅的雙手撫慰道,“姐,這一切都無關你……何況,你知道,姐夫和賀瑾言之間就算沒有誤會,他們的兄弟情也不會維持到今天。”賀瑾言一直以來都是富有心計的留在賀家,他對賀江遠或許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兄弟之情。
“我很早就知道嘉言這個人的深沉,但我一直覺得,如果不是我出事,嘉言和江遠的兄弟之情會一直延續的。”溫雅幽幽地道。
溫芊輕輕放開了溫雅的手,皺起眉,“難道姐你認為賀瑾言就算在謀奪賀家的家產時,也不會跟姐夫撕破臉?”
溫雅道,“賀家的一切,我相信嘉言會勢在必得,但對江遠,嘉言骨子裏一直都是尊重的。”
“怎麼說?”溫芊問。
溫雅回答,“嘉言曾經跟我說,偌大的溫家,隻有他的姑姑和江遠真正給過他溫暖。”
溫芊沉默著,聽溫雅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嘉言……但你如果了解他的話,你會知道,一直以來,嘉言渴求得到的就是家庭的溫暖,所以,他根本不會親手破壞了這溫暖,這麼多年來,他雖然抱怨賀家對他的不公,卻並沒有真正去傷害賀家的人。”溫雅緩緩地道。
溫芊在這一刻陷入了深思。
她姐姐提到的,她似乎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她一直以為賀瑾言在賀家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報複賀家的人。
難怪賀瑾言在賀家人的心底是完美的。
原來他為了融入賀家,隻有把自己塑造成這樣完美的樣子,因為這樣才能夠得到他渴求的那份家庭溫暖。
“看來,你一直誤會了他。”溫雅歎息地看著溫芊失了神的臉龐。
溫芊回過神後,黯然垂落下眼簾。她曾經在他麵前自恃了解他,但原來,她根本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江遠跟我說,嘉言曾經跟你表白過,但你堅持拒絕了他。”溫雅又道。
溫芊雙眸無神,臉龐在此刻微微泛白,回答溫雅,“我當時的心境並不冷靜,有很多的事沒有想清楚。”
是的,這七個月,她一直在想一件事。
剛才聽見姐姐所說的,她終於確定,她可能真的誤會他了。
事實上,七個月前坐在來法國的飛機上,當她一直想著賀瑾言內心十分難過的時候,她的腦子裏突然湧過了一個念頭。
他對她會不會是真的?
本來這隻是她內心不舍而產生的美好想法,但她隨即聯想到了梁詩語。
因為她對賀瑾言毫不留戀,皆因梁詩語跟她說過的那些話。
她突然意識到,梁詩語這個人似乎有些怪。
她早在看到梁詩語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梁詩語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那天梁詩語跟她在賀氏別墅裏談話的那天,卻那樣的緊張。
照理說,梁詩語為了幫助賀瑾言利用她,會更加沉著冷靜才對,卻在那天在她麵前顯露了端倪。
這根本不是梁詩語那樣冷靜的人會犯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