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兩個星期,賀瑾言因為公事耽擱,仍舊沒能來到裏昂陪溫芊。
麵對溫芊的淡定,溫雅卻有些著急了。
“小芊,你說嘉言怎麼需要花上兩個星期的時間呆在加州處理公事呢?這個就知道事業的男人,他不會是要等到你做完月子再來接你吧?”
上一次跟賀瑾言談過之後,溫雅就感覺賀瑾言說的話有些怪怪的,但賀瑾言向來都是這樣深沉的人,之後他跟溫芊表白了心跡,溫雅也就沒有多想。
但現在賀瑾言已經回加州兩個星期,期間平均每天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溫芊,這讓溫雅又擔心起來。
不過溫雅並沒有在溫芊麵前表現出擔憂,她怕溫芊會多想,所以現在用輕快的語氣跟靠坐在床頭看出的溫芊說道。
溫芊聽到溫雅所說,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孩子,確定兩人的談話聲沒有影響到孩子睡覺,她這才回答溫雅,“他昨天跟我說,他恐怕真的要等到我做完月子再過來接我。”溫芊看起來很平靜,目光依舊落在麵前的書上。
溫雅錯愕,“什麼?他要等你做完月子再來接你?”
溫芊點頭,“最近的金融市場不太平穩,他現在人在s市,處理‘嘉臨’的一些問題。”
溫雅憤憤,“還有什麼事比來接你和孩子更重要嗎?”
溫芊這才把手裏的書放了下來,沉靜地望著自己的姐姐,正色地道,“姐,我覺得他遲些來接我並不是什麼問題,隻要他心裏有我就可以了。”
“你難道就沒有跟他要求早點過來嗎?”溫雅不苟同溫芊的善解人意,忍不住又道,“男人可以拚搏事業,妻子卻是最重要的。”
“但是……姐,當全世界都知道詩語是他的妻子的時候,他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給他時間。”
這一刻,聽到溫芊所說的,溫雅突然怔住了。
在溫雅的印象裏,溫芊一直都很單純,所以,溫雅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如今心思已經這樣成熟。
溫雅自然也猜到賀瑾言在加州是處理自己的私事,但她沒有跟溫芊提及,是怕溫芊多想。
直到此刻溫雅才意識到,她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她的妹妹如今的思想或許比她還要成熟。
溫雅長長地歎了一聲,“我真的有些遲鈍……我昏迷不醒這幾年,小芊你已經長大了……有很多事,已經不需要我`操心了。”
溫芊在這個時候向溫雅展開了自己的雙手。
溫雅見狀,笑了一下,跟著展開了雙手。
姐妹兩像小的時候緊緊地擁抱。
溫芊閉著眼,滿足地靠在溫雅的肩膀上,緩聲道,“姐,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已經學會照顧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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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
遲盛元來到賀宅的天台,看到賀瑾言正獨自一人坐在天台的休閑沙發上。
夜色很暗,地上盡管有燈光,遲盛元坐在賀瑾言的對麵時,卻依然看不清楚賀瑾言此刻的臉色。
他隻看到,賀瑾言的手裏執著紅酒,而遲盛元平常很少看到賀瑾言喝酒。
“今天晚上並沒有半點的星光,你居然一個人坐在這裏看星星。”遲盛元以輕鬆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挪揄出聲。
賀瑾言把紅酒放在了沙發上,平淡地道,“看來你今晚被女伴放鴿子了。”
除非有事,一般賀瑾言是看不見遲盛元的,因為他幾乎都在美女的床上。
被賀瑾言說中,遲盛元窘迫道,“喂,我是特意過來撫慰你的……我是聽賀嵐說,你這次好像沒有說服小溫妹妹跟你回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沒有想到,真的看到你在這裏一醉解千愁。”
賀瑾言勾了一下唇角,重新執起酒杯。
遲盛元注視著賀瑾言臉上的表情,隱約見到了賀瑾言此刻在笑,那笑意仿佛還富有深意。他隨即不明地問,“怎麼了?你這樣的表情?”
賀瑾言撇了撇嘴,“沒什麼,陪我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