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男人大部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看到他眸底漸漸柔和的光,她深吸了口氣,笑著揮去眼角和頰上的淚水,輕聲道,“我去把你上次落下的領帶給你。”
這幾天她恍然大悟,他有無數的領帶,卻來跟她要這一條,而前幾次見到他打的領帶不論從風格上還是打的手法上,都不再像他以前打的領帶,她知道,這條領帶或許是西雅送給他的……
每天早上西雅都會幫他打領帶,自然很容易發現他的領帶少了一條。
轉身,她準備去拿領帶給他。
她期盼著,他不會阻止,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他的聲音還是傳來,“你以為這麼簡單就能結束嗎?”
單薄的身體,僵住,背對著他,臉上悄然褪去血色。
三步並做兩步,帶著狂戾過來,攫住她的手腕,徑直就朝她的房間走去。
猝不及防,人已經被他壓在房間的牆壁上。
他扣著她的雙手在她的頭頂,猩紅的眼眸如狂怒中的獅子瞪著她,“當初那樣的從容決絕,不願意給我絲毫解釋的機會就給我控了罪,為什麼要後悔?”
手腕被他狠力攫住,那疼痛如被燒灼,她眉心緊緊地揪了起來,本來就蒼白的麵容,此刻便得虛弱。
“你向來清高自傲,這樣跟我低聲下氣做什麼?”
他噴火的目光,鄙夷的言辭,教她無措的雙眸此刻再度淚霧迷蒙。
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似懲罰一樣,狂遲地碾壓著她的柔軟……
她閉起了眼,這一刻所有的疼痛都心甘情願的承受,這一刻心如死灰……
扛起她,直接就甩在房間的大床上,覆上她,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沒有任何的前戲……
.......
兩個小時後,她躺在床上,雙眼睜著,呆滯的目光卻如死寂一樣。
他穿好衣服,恢複往日的衣冠楚楚,走在床沿。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慢慢滑落至臉頰,再到枕頭。
這一次他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目光從她美麗的臉龐上淡掠而過,開口,“明天早上你來上次我下榻的酒店……你我談過之後,從此以後,你我陌路。”
她直到聽到他最後說的一句話,這才呆滯的眼眸動了一下,轉過頭去,懷疑地看著他。
“你不相信?”他問。
剛才的狂烈,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她沒有力氣艱難發出聲。
“我也不想一直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明天,就當是你我道個別吧!”
終於,喉嚨衝破艱澀,那樣費力才逸出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至少我不曾對你食言過。”
是啊,是她對他食言了……
她曾經答應過跟他重頭開始的,卻試圖將他推進無盡的深淵裏。
驀地,視線注意到他脖頸上戴的那條領帶,是他遺留的那條,她熟悉的,一貫的打法,跟他前幾次打的都有所不同。
心頭的悲楚和酸澀如狂潮般湧了上來,她斂下了眼簾,避免淚水在她清澈的眸底凝聚。
“我會準時到。”
得到她的回答,他微微眯起眼,審視著她。
她不知道他試圖想要看穿她什麼,她坦然的目光對著他。
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還想要說些什麼的他,從床沿上起了身。
她已猜到是誰的電話,果然……
“嗯,我還在公司。”他低沉好聽的嗓音說著輕淺溫和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回酒店了給你打電話。”
然後,他結束了電話,沒有再說什麼,他徑直邁開了步伐,離開了房間。
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時聽到公寓房門“哐”的一聲關閉聲,眼淚無聲地滑落,直至天明。
……
如以往上班一樣,化了濃妝,終於遮蓋住浮腫的眼眸,還沒來得及給何經理打個請假的電話,已聽到公寓的門鈴聲。
打開門,沒有料到來人是連勳。
這一次她沒有招呼連勳進屋,她還要早點去酒店。
連勳已注意到她浮腫的雙眸,“你要去哪?”
“去公司。”轉身進公寓的時候她輕淡地回答連勳。
卻不料,連勳攫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