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控製。
調查到西雅,從西雅那裏得知連勳可能就是鄒禹楓,那一刻欣喜若狂,卻欣喜的不是即將讓殺母的仇人付出代價,欣喜的卻是終於有理由能夠去見他。
故意在咖啡廳裏放瑞斯喜歡的機器人,製造跟他的偶遇,看到她比兩年前瘦弱的身軀,心疼不已,深知她這兩年過得不好。
心底期盼她是因為當初的叛離而難受致使身體消瘦,卻不想,賀嵐告訴他,她十分懊惱沒有將他送進監獄。
原本在想,隻要她露出一絲悔意,隻要她對他有一絲的愧疚,他就放了她,繼續給她清淨的日子。
她的態度,惹怒了他,那一刻堅定要讓她後悔。
故意給她的幾名同事製造麻煩,逼她來找他,看到她對他無動於衷、冰冷疏離的樣子,氣得僵直想將他揪起來好好打一頓。
幾番與西雅在她麵前“秀恩愛”,都希冀能在她眼中看到一絲的不快,卻始終沒有。
篤定的決定利用她來揪出鄒禹楓,卻看到她蹲在他酒店房間門口柔弱無助的樣子。
積壓了兩年無處釋放的抑鬱,在她仍舊不願意吐出“後悔”二字後,如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噴發……
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在她的耳邊呢喃,為什麼這樣對他……
他那樣在乎她,隻要她肯下一個台階,他就將過去的一切都抹去……
為什麼他這麼不願意回到他身邊?
一夜瘋狂的纏綿,仿佛就是要讓她沒有力氣再固執、再執拗,再倔強……
天亮時,怒意已經全消,看著她因為耽誤去機場的時間而匆忙的樣子,他的內心竟有種莫名的愉悅……
心情頗好地送她去機場,希望給她一段時間,讓她靜下來好好想想他們接下去的關係。
她剛下飛機,就忍不住掛念她。
因為找不到理由,想到早上的時候沒有找到自己的領帶,故意就以找領帶的借口跟她打電話。
在言語中透露自己還會來找她,感覺到她並沒有強烈的抗拒,內心興奮不已。
不想太著急,幾天的忙碌過後,這才跟她打第二個電話。
在電話裏,他關心她,同時嚴肅地提醒她不要跟連勳往來,明顯地告訴她他的醋意……
本來以為他從加州再回上諾曼底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將會得到明顯的好轉。
卻不想,他坐在她公寓裏的沙發上等她回來後,迎接的他的是她比之前更篤定的疏離和冷淡。
他對她如此思念,她卻如此對他……
內心不禁怒意騰起,原本打算跟她好好談談,這一刻隻想以比她更冷漠的姿態回擊她。
這才知道,她之所以對他的情無動於衷,是因為她曾經來找他的時候看到她跟西雅在一起……
因為西雅,她放棄了跟他在一起的念頭,她篤定地認為,他已經跟西雅重新開始,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她原來早就知道他的出現是“不懷好意”的……
他很想跟她解釋,他出現在她的世界,並非真的隻是為了“不懷好意”……可惜,她根本已經給他定了罪,認為他隻是想要傷害她……
如兩年前一樣,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已經給他定了罪……
看到她低聲下氣求他放過她的樣子,他無法控製自己被她誤解的慍怒情緒,賭氣順了她的意,就做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失去理智的瘋狂索取過後,看到她呆滯如死寂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樣子,心如死灰的同時,他終究決定放手……
已經知道連勳就是鄒禹楓,卻執意要她來酒店,讓展帆拿槍指著她的腦袋,其實目的是為了逼鄒禹楓現身……
因為隻有這樣做,她才會知道身邊苦苦追求她的那名優秀律師是個壞人。
他知道她會因此更加的厭惡和痛恨他,但,又如何?
她反正已經給他定了罪,他身上有多了一個惡名又如何?
終究是舍不得見她難過的……
於是,決定把瑞斯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