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黎做什麼?”
“選婚紗。”
......
s市某酒店。
“你會怪我嗎?”
溫振遠看著屹立在落地窗前的鄒禹楓,老成的聲音自帶著嚴肅道。
鄒禹楓沒有回頭,回應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又怎麼會責怪你。”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否則你現在不會因為小芊和賀瑾言已經注冊而獨自站在這裏悲傷。”溫振遠正色道。
“我不懂。”鄒禹楓倏地轉過身,冷漠的目光瞪著溫振遠,“為什麼你始終不願意讓我跟小芊在一起?六年前隻要我不讚成小芊去賀瑾言的身邊,小芊如今就不會跟賀瑾言糾纏在一起,她就會是我的女人!!”
溫振遠拄著拐杖,慢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麵對鄒禹楓陰狠的目光,他的唇抿成一條線,“在仇恨和愛情之間,你隻能選擇一樣,而當初你選擇了仇恨,那注定愛情隻能離你很遠。”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兩者兼顧。”
“你做不到!”溫振遠冷瞪鄒禹楓,“就算是賀瑾言,他也做不到!”
“是嗎?”鄒禹楓哼了一聲,“如果我們這次輸了,那賀瑾言就是兩者兼得了。”
“他怎麼會贏?”溫振遠眯起眼,眸底散發出深沉的詭譎,“我告訴你,在賀瑾言選擇了愛情之後,仇恨方麵,他注定就要是輸家!”
“賀瑾言遠比你想象得難以對付!”鄒禹楓咬牙。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安排了小芊在他身邊,有了小芊,他就有了牽掛,這就是他的弱點。”
鄒禹楓難以置信地搖頭,“你做這一切,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你女兒的感受?”若不是眼前的人是養育他成長的人,他不願忤逆,他完全可以自己對付賀瑾言。“她是你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婚禮上如果她沒了丈夫,她會有怎樣的傷心?”
“這也就是我要你不要阻止小芊和賀瑾言感情發展的原因。”溫振遠平靜地道,“如果賀瑾言出了事,小芊自然就會是屬於你的。”
“比起用這樣不道德的手段得到她,我寧願跟賀瑾言一較高下。”鄒禹楓冷嗤。
溫振遠蹬了一下拐杖,隨即慢慢從沙發上直起身,冷瞪鄒禹楓,“你真的以為你有能力對付賀瑾言?”
鄒禹楓哼一聲,“看來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太清楚賀瑾言的能力。”溫振遠冷冷地掃過鄒禹楓,走到落地窗前,老成的麵容嚴肅看著玻璃窗外的高樓林立,“賀瑾言這麼多年能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精心設計下,依然擁有今天的成就,說明他的能力根本不容小覷……你的確擁有跟他匹敵的頭腦,但有一點你遠遠比不過他,那就是他比你心腸更硬,他為母親報仇的決心更大!”
鄒禹楓沒有說話,隻幽冷地看著溫振遠。
溫振遠接下去道,“在小芊和賀瑾言的這次婚禮上,我一定要讓小芊看到賀瑾言是一個為了複仇而什麼都不顧的人,所以,我不需要你參與進來,隻需要你事後替我把小芊照顧好。”
“你既然心疼你的女兒,為什麼還要這樣利用她?”鄒禹楓難以理解地道。
“因為就算是我的女兒,也比不上你母親在我心底的位置!!”溫振遠眉心深鎖,幽幽地道,“你等著看吧,這一次,我要賀瑾言一敗塗地!”
……
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當天,他們就給飛去了巴黎。
在巴黎高級定製的名店裏選了三套婚紗,隨後,他們去了協和廣場喂鴿子,去了香榭大街壓馬路,去了盧浮宮看梵高的畫,去了埃菲爾鐵鐵塔下拍照……
他們像剛剛談戀愛的情侶,處處綢繆甜蜜,完全不在乎周圍有記者發現他們的蹤跡後而長跟的鏡頭。
這一天,是她最快樂的一天。
直至夜晚來臨,他們才回到凱拉裴爾酒店。
不等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就已經纏綿悱惻在床上。
大汗淋漓過後,她疲累地靠在他的胸口,傾聽著他厚實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