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你……我……怎麼會……”她沒有辦法不羞赧,因為像這樣她醒來看到他睡在她身邊的日子並不多。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現在和他的關係已經變了,他們如今是正常的夫妻關係,這樣同床共枕醒來,反而讓她有些不習慣。
賀瑾言將她摟向自己,疼惜地在她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發絲上輕輕一吻,“你剛才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哭?
她的腦子裏頓時閃過了自己找他“坦誠”的情景,而後,彌留在她腦海中的是他磁性的溫語——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以前有過什麼經曆,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
鼻子,微微的發酸。
“賀瑾言……”她不知道自己想跟他說什麼,但就是想這樣喊他。
賀瑾言深深凝視她,“餓嗎?”
她點了點頭。
賀瑾言笑了一下,那笑容猶如夜空繁星璀璨,“我陪你到餐廳吃東西。”
……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過去跟賀瑾言在一起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清楚跟他在一起隻是交易,她並沒有害羞過,現在卻反而連在他麵前換衣服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所幸的是,賀瑾言剛好接了通電話走到落地窗前,她這才能夠背著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待賀瑾言接完電話後,她已經穿好賀瑾言派人給她準備的一件淡紫色洋裝。
她的皮膚白皙,穿紫色顯得很美麗,也很優雅。
賀瑾言看著她有一秒的晃神,那眼底深斂的欲念教她知道他此刻腦海裏正想的是什麼,這不禁令她微微赧然。
賀瑾言扶住她的肩,“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不需要懼怕任何人,也不需要給任何人的麵子……如果你讓自己受委屈,我會很生氣。”
她鼻子酸酸的,跟賀瑾言點了下頭。他對她真的很好。
賀瑾言就這樣摟著她,直接離開了他的住所。
……
餐廳裏已經準備了各種美食,讓人垂涎欲滴。
她雖然曾經住在賀宅一段時間,但用餐幾乎都是賀瑾言派人把東西送進住所,所以這是她第一次在賀宅的餐廳裏用餐。
餐廳裏的傭人都很恭敬地喚賀瑾言“賀先生”,喚她“夫人”,
她還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但清楚賀家是個遵守禮儀的人,也就沒有讓傭人如過去一樣喚她“溫小姐”。
賀瑾言就坐在她的對麵,他們中間是一盆巨大的鮮花。
她跟他一起用餐的時候並不多,才發現他用餐的時候很專注,但動作雅致,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尊貴氣質。
她望著他,喉嚨莫名竄起一股苦澀。
他這樣好,為什麼老天要一直安排她去傷他的心?
她做不到離開他,她真的做不到……
把喉嚨間的苦澀壓下,她決定暫時忘記所有的煩惱,好好跟他吃這頓飯。
用餐結束之後,他送她回到房間,在房間的落地窗前,他柔聲對她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會到下午才回來,你如果覺得無聊,就去花園走走,賀宅的花園是美國是美國最漂亮的英倫莊嚴。”
他用餐之前在房間裏接到的那通電話,似乎就有些不尋常,但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她根本看不出他的心境,隨即問他,“是不是鄒禹楓又製造事端了?”
“這些事你不需要再管,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有事……”他寵溺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記得等我回來吃飯。”
她眷戀地看著他,“你一個人出去嗎?”
“我帶著展帆。”不舍地鬆開她,他走了開來。
她看著他英俊的身影,“展帆他不是已經是……”說實話,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展帆的確已經背叛了賀瑾言,否則今天她和賀瑾言也不會遭遇這樣的險境。
賀瑾言戴上放在床頭櫃上的腕表,回答她,“展帆從我創立‘嘉臨’的時候就跟著我,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對我的忠心。”
她並不是個愚鈍的人,立即就問,“那鄒禹楓是靠什麼威脅了展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