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瞟了一眼酒店的大樓,淡問,“很順利?”
保鏢恭謹回答,“鄒禹楓沒有派多少人看著小姐,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救了小姐。”
賀瑾言沉默了幾秒,目光從酒店的大樓上撤離,後徑直投向車子的擋風玻璃,淡聲道,“展帆從醫院回來後,讓他直接來賀宅。”
“是。”
……
祁寧站在酒店二十八樓的落地窗前,難以理解地道,“老板,我不理解您為什麼什麼都不做,由著展帆把賀小姐救走。”
鄒禹楓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望著手裏輕輕搖晃的紅酒,道,“一個賀瑾言根本不在乎的女人,我拿她來做什麼。”
“她是賀總的妹妹啊,我們可以做很多的用途。”祁寧道。
“她也是我的妹妹,在我被鄒成毅接走的時候,隻有她哭著不舍得我離開賀家。”鄒禹楓凝視著手裏正搖晃的紅酒道。
“可是……溫小姐不受控製,賀小姐被賀總救走,我們手裏現在什麼籌碼都沒了。”祁寧憂心道。
“我從來就不認為我需要靠威脅才能夠贏了賀瑾言。”執起手邊的紅酒,鄒禹楓輕輕啜了一口。
祁寧疑惑地問,“老板您的意思是……”
鄒禹楓把紅酒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靜靜地看著杯中的液體慢慢的沉寂下來。“我和賀瑾言的對峙,才剛剛開始。”
祁寧微微錯愕,“那老板你約溫小姐來餐廳見您,是……”
鄒禹楓輕輕歎息一聲,“我是真的很想溫芊……如果溫芊願意來見我,我會考慮兌現我的承諾,把鄒成毅送去警局。”
祁寧愣在原地。
鄒禹楓在此刻嗤笑了一下,“可惜小芊她真的沒有給我意外的驚喜,她還是去通知了賀瑾言……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相信我。”
“老板……”看到鄒禹楓眼底的悲傷,祁寧忍不住撫慰,“其實這個世界上比溫小姐優秀的女人還有很多……”
“但隻有她,是我想要的。”他永遠都忘不了第一眼見到她,她的恬靜。她就像是一直純潔無暇的白天鵝,那人的惹人惜憐。如果現在再讓他選擇一次,他絕對不會為了仇恨而將她放在賀瑾言的身邊。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
祁寧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一名保鏢前來稟告,“老板,外麵有位叫西雅的小姐說要見您。”
“西雅小姐?”祁寧怔了一下。
曾經跟西雅保持過兩年情人關係的鄒禹楓,自然不會忘記西雅是誰,所以此刻聽到西雅的名字,他挑了下眉,“她居然敢來。”
祁寧已經準備去門口,但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已經被鄒禹楓叫住,“你這麼著急去哪?”
“我……”祁寧不敢言說,把頭低了下去。
祁寧其實是想出去勸說西雅離開的,但沒想到,西雅已經徑直從外麵走了進來。
時隔六年沒見,西雅以為她見到鄒禹楓的時候已經能夠做到坦然自若,但眼底掠過的一絲悲傷還是出賣了她的靈魂。
鄒禹楓的雙眸因為喝了點酒而微微朦朧,凝視著西雅,少了平日的銳氣,“我不找你算賬,你倒來了?”
西雅平靜地看著鄒禹楓跟過去截然不同的臉龐,“你比以前瘦了一些。”
鄒禹楓輕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敢坐到我身邊來嗎?”
西雅沒有聽鄒禹楓的話坐過去,視線從鄒禹楓如今遠遠比從前更俊逸的臉龐上撤離,淡淡地道,“我今天來是來勸說你,放下跟賀瑾言之間的仇怨。”
“怎麼,過了這麼多年,你依然還關心我?”鄒禹楓執起紅酒從沙發上起身,如隻優雅的捷豹子走向西雅。
西雅並沒有後退,眼睛無波地注視著鄒禹楓慢慢靠近的臉龐,麵對鄒禹楓的提問,她沉默。
鄒禹楓站在西雅的麵前,因為身高的差距,他此刻居高臨下地看著西雅。
西雅沒有抬頭回應鄒禹楓那興味的目光,隻當然地道,“賀瑾言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對付,就算最終的結果輸的不是你,也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