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會議室內更加寂靜，空氣仿佛停止流動，股東們不敢說話。
司彥凡敲桌子的動作一停，“自亂陣腳，要不得。”每一個字仿佛啐了冰霜，周圍溫度降到冰點。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噠噠——，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格外清脆。
股東們視線一轉，看到來人時，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老太爺來了就好，也隻有老太爺有能力製住司先生。
司老太爺一身長衣，領口袖口鑲嵌金絲，眼窩周圍雖然布滿細紋，但能洞察一切，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儀。
三個和司老太爺年紀相仿的股東紛紛彎腰鞠躬，其餘幾十個股東跟著照做，恭敬的喚道，“老爺子。”
司老太爺點頭，金色龍頭拐杖在進口瓷紋地磚上一敲，看向司彥凡，“集團大權已經交給你，公司事宜我不插手，我來就是問你。”
說到這裏，他眼神更加深邃，周身威嚴盡顯，每個字都像敲擊隆鍾一樣，“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一聲落下，滿室寂靜，空氣都帶著冰霜，散發陣陣寒意。
股東們甚至後退一步，不敢介入老爺子和司先生。
楚瑾和季洛眉頭緊鎖，沒有想到，司老夫人沒有拖住老太爺，讓他直接來了集團質問。
相比其他人的肅穆凝重，司彥凡顯的雲淡風輕多了，他一臉冷峻，沒有多餘表情，一步步走到老太爺身前。
出口的每個字仿佛從雲端飄來，聽不出他的真正心思，“有怎樣，沒有又怎樣？”
緊接著，司彥凡看向一群股東，“已經散會，還站在這裏做什麼？”話音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司老太爺拐杖一敲，“他們在公司職權沒你大，但論輩分年齡，你是小輩。他們跟著我闖蕩時，你還沒出生。”
司彥凡唇角微勾，“老爺子，商界不同以往。”說到這裏，他看向季洛。
季洛會意，立即打開會議室電腦和寬大屏幕。
三十秒開啟，十秒相關文件打開。季洛動作極快，不久就找到關鍵數據，最大號字體加粗放大。
楚瑾看到後，眼裏閃過一抹光亮，用這招對付老爺子！
司彥凡踱步走到屏幕前，意大利進口鋼筆拿在手裏，點著那行數據，“今年一個季度，全國三百多家小有成就的公司成立。這個數字，隻代表國內。國外的創造力更大，成立公司數量幾倍翻。而幕後掌權人，全是年輕人。”
說到這裏，他聲音更加沉穩有力，“按你說的，這些公司全部要讓著老公司，然而……”
站在電腦前的季洛十分配合的點開另一個文件，迅速捕捉關鍵數據，放大加粗。
一行行，一個個連年數據，1990年到2017年，老公司倒閉數量越來越多。
一群股東睜大眼睛，特別是三個資曆老的。就連司老太爺，眉目間也多了絲沉重。
司彥凡收起鋼筆，冷意散去一些，“商界，自有規則，而這套規則，由站在最頂端的人決定。”
毫無疑問，最頂端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