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騰騰而起,氣焰越來越囂張,直到那張俊臉越來越模糊,意識逐漸不清,她毫無意外的暈了過去,周圍慢慢安靜。
…………
“我說司彥凡,她本來就瘦,哪裏禁的起這樣折騰,還真以為她鐵打的?”
時正頃話裏有話,一邊說一邊利索的配鹽水,這是他第一次成功懟司彥凡。
“以後注意點,冬天裏做那事,麻煩保障溫度,海灘一號不是恒溫的嗎?”
“起勁了是不是?速度點!”
冷聲響起,時正頃立馬閉嘴,拿著鹽水手起手落,就要一紮到位。
“不準碰她。”
寂靜的房內,冷聲突然響起,換做其他醫生,遲早被嚇的紮錯地方。
想想也真慘,他這個國內外知名年輕專家,半夜被一通電話叫到這,非但不能抱怨,還不能碰病人的手。
不碰,怎麼紮針?
“拿著。”
時正頃疑惑的時候,一張餐巾紙出現在眼前。瞬間,他明白司彥凡的用意了。叫他墊在手下,這樣就碰不到了!
“你瘋了。”
嘴上這樣說,但他仍然利落的接過,在司彥凡的盯視下,規規矩矩的墊在手下,手起手落迅速紮針。
完事後,時正頃直起身體,一把甩落餐巾紙,然後看著臉上如火燒雲的喬以樂。
“燒的很厲害,兩瓶水掛完,再配點退燒藥,這幾天休養吧。她遇到你,倒八輩子大黴了。”
嘖嘖幾句,又遭遇嗖嗖冷刀子,時正頃再次閉嘴。
“愣著做什麼,還等著我請你出去?”
司彥凡冷冷的開口,時正頃連忙拎起醫藥箱。
“我在樓下客廳,掛完找我拔針。說清楚了,按小時給我計費,專家標準。”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視線恰巧落在司彥凡的脖子上,遲疑片刻後,他又折返回來。
“給支藥膏你。”時正頃一邊說一邊從藥箱取出,不等司彥凡答應,直接放在櫃上。
“最年輕有為的CEO,每天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痕跡太明顯,夜生活太瘋狂。”
話音落下,周圍溫度仿佛驟低,時正頃不再耽誤,立馬走了出去。
即將關上房門的那刻,轉身過去,他恰巧看到司彥凡走到床邊,彎腰替喬以樂蓋攏被子。
動作間盡是小心翼翼,他從來沒見過司彥凡照顧誰。
嗡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與此同時,冷冽的視線從房內嗖嗖而出,像在警告他。
時正頃立即輕輕關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眉頭皺起,思慮片刻後,他還是接了。
“哥,你居然出賣我!你明知道我相親對象是誰,還瞞著我,楚家大少,那個笑麵虎!”
聲音震耳欲聾,時正頃將手機拉遠,等時小鏡抱怨完,他才重新貼近耳畔。
“怎麼說,你們見麵了?”
“這貨我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塞給我,以為我撿垃圾啊?對了,借我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