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門晃蕩的更厲害,她不知道這門還能堅持多久。
但眼下情況,比起她,司蝶更危險,最起碼她清醒有理智。
撞門聲越來越大,到最後成了巨響,就算酒吧在一樓,但衛生間的窗戶太小,她無法爬出去。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如果司彥凡在,哪還容的那幫地頭蛇囂張!可惜他不在,他都下令將她所有衣服搬到另一個房間,從此分房睡。
他怎麼會管她的死活呢,她生病期間對她好,也許善心大發了。
葉子豪都要和Cindy去巴黎了,怎麼還會管前妻呢?如果管,那天在香格裏拉餐廳,打個招呼總要吧!
現在,她隻能靠自己,不僅救自己,還要救司蝶。
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緊繃,眼看門就要不行了,她風一般的拿出一把大掃帚。
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衝出去!
砰——,門從外向內倒下,掀起一地灰塵。
喬以樂躲在旁側,看到一雙腿時,她立馬拎起手裏的掃帚揮去。
啪——,還沒落下,勁力襲來,掃帚飛了出去,重重的掉在地上。
順著那雙修長筆直的腿往上看,越看越不對勁,不是剛才的肥豬紋身男,這家夥穿的挺體麵。
剛毅的臉部輪廓,深邃五官高挺鼻梁,尤其劍眉下的那雙眼睛——
完全看清眼前男人時,喬以樂呼吸仿佛停滯,因為緊張亂跳的心一瞬間死寂。
司彥凡!剛才還念叨的男人,就站在她麵前!
更可怕的是,她剛才拿掃帚打他,嚇死了,幸好他身手快沒打到。
奇怪了,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又恰巧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
腦子裏無數個問號,但這些不是關鍵,司蝶!
喬以樂立馬上前,一把拽住他,急促的開口,“司蝶被抓走了,那幫混混頭目看上她了,要來強——,啊!”
天旋地轉,她被一身冷寒的男人打橫抱起,手腳被控製,都不能撲騰。
她依舊緊緊扯著他,“快去啊,司蝶……”
“閉嘴。”
清冷的兩個字,威壓席卷而上。
喬以樂立馬不再說話,酒吧內,勁爆音樂聲一切喧鬧戛然而止,旋轉琉彩燈光也熄滅,隻剩內壁和走廊上昏暗的光。
燈籠籠罩而下,從下而上隻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心隨著他的腳步跳動。
明明剛才還認定不會來的人,此刻正緊緊的抱著她,莫名心安。
周遭一片安靜,小臉埋入溫熱的胸膛,鼻尖盡是他清冽的味道,很好聞。
隱隱約約,她聽到一陣棍棒交加聲,夾雜淒厲慘烈的求饒聲。
“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我不知道那是司小姐!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肖想!”
越來越急促,緊接著類似刀落地的聲音,男人瞬間哭嚎起來。
不是純粹嚎叫,帶了淒慘至極的哭腔,痛到哭,爆痛!
喬以樂的心一抽,靜謐的空氣中飄著血腥味,拽住司彥凡的手緊了又緊。
摟住她的臂彎用力,與此同時大手自上而下落在她的腦袋上,微微用力,她更徹底的埋入他的胸膛。
“司先生,求你,司先生……!”
帶著期盼的叫喊,逐漸淪為絕望的寂靜。慢慢的,喬以樂什麼都聽不見了,唯有離開前低沉的男人聲從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