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樂拿文件的動作停住,轉而抬頭盯著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在他眼裏,她隻能靠別人還這筆錢麼?
他早已將她定義成依附男人的女人,哪怕卑微如乞丐,也需要尊嚴。
“司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賴賬。”
話音落下,輕笑聲響起,隻見司彥凡唇角微勾,左手按住離婚協議,右手食指隨意的在桌上輕敲。
許久後,薄薄唇瓣輕啟,溢出的聲音無比冷寒,“三天。”
最後通牒,不能延期,更不能分期付款。一切仿似回到原點,喬以樂再次陷入窘迫境地。
他在逼她,明明知道短期內她無法償還。他一定要以這種方式告訴她,她隻能依傍男人?
他霸道,她也倔,越被逼她越要反抗。
“司先生,三天,錢如數歸還。”說著,她拽住離婚協議一角,趁司彥凡抬手的片刻,強力抽了過去,緊緊的捏在手裏。
曾經,她拚命的接近他。對她來說,這份協議是保障,而現在成了禁錮她的東西。
司彥凡眸色沉沉,眯起的雙眼泛出道道厲光,沉冷出聲,“非法途徑獲得,我不接受。”
喬以樂雙手一緊,離婚協議被捏住褶皺,再一次被看不起,這麼直接了當。
“司先生,隻管收錢就是。”話落,她迅速轉身,氣氛沉悶,連空氣都讓她受不了,無法再呆下去。
疾步匆匆,到最後幾乎是跑,一路跑到樓下,走道內全是噠噠的腳步聲。
站在客廳內的鄭叔看著喬以樂飛跑出海灘一號,情況很不對勁。
片刻後,鄭叔上樓,還沒到書房,砰——,一聲巨響,類似拍桌聲。
這……他還能進去嗎?洶湧而來的寒意,令他止不住的打寒顫。
司先生內心的真正情緒從不外露,但這一次,鄭叔深深的感覺到,司先生被氣的不輕。
嗡嗡嗡———,手機響起,接起一看,老夫人。
鄭叔在為難了,在這節骨眼……,眼神不斷朝書房瞅著,猶豫片刻,仍然接起。
“老夫人。”
出口的聲音十分恭敬,同時人也往樓下走。
“凡凡在海灘一號吧?轉告他,今晚回司家老宅,他未來嶽丈來了。”
一時半會,鄭叔沒明白,愣了下,嶽丈?說的簡家嗎,這門婚事,外麵傳的風風雨雨,司先生閉口不提。
“今晚,我必須見到他。”
老夫人強硬的下了最後通牒,這時候,仿似刮過一陣冷風,鄭叔還沒抬頭,手機就被搶走了。
森然冷意席卷而出,聲音啐了寒霜,“司家那麼多旁係子弟,都等著奶奶挑選合適的女人。我的事,不用操心。”
這句話已經夠直接了,司簡兩家的婚事,他從沒認可。非要娶進門,司家旁支男人很多。
從洛杉磯回來的這段日子,沒人給司老夫人擺臉色,司老爺因為曾經的錯事,現在也是哄著捧著她。
也就隻有司彥凡,毫不留情的下她的麵子。
老夫人氣的不行,但沒辦法,誰讓司彥凡是嫡孫,她也隻能精下心來。
“你今天跑去給思思慶生,還說對人家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