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喬以樂眼皮連跳,低頭看著他,長長發絲更加垂落,投下一抹狹長的陰影。
這是要她清點家產了?那麼多,看不過來啊!
“你想忙死我麼?鄭叔整理成冊要時間,我不但要看還要記住,別,你饒了我。”
一邊說一邊搖頭,司彥凡看她不斷開合的小嘴,他怎麼舍得她累?
他有專業金融家替他打理,重要的事交由他決策,每一筆重要資金出入他簽字而已。
心裏這樣想,麵上卻說,“這樣就累了,以後怎麼辦?增強身體素質。”
說著,手特意放在她腰上,聲音也更加輕了。
喬以樂心跳如鼓,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很久沒親熱,稍微被他一說就不自在。
於是,她幹脆用力推他瞬間起身,“不管你了,我回家。”
家這個字幾乎脫口而出,就像一道暖流緩緩流入司彥凡心間。
以前在他眼裏,房子隻是住的地方,沒有任何家的概念。
看著纖細背影瞬間出去,他眼底泛笑。
這時候,喬以樂出了包廂,每個服務員見她走來,全部側身鞠躬說慢走。
獨屬司彥凡的餐廳,這些人全是受雇者,不知道該說他不喜歡被人打擾,還是霸道,山頂最美的地方,絕佳賞景地,全被他一個人占了。
喬以樂一路走一路想,出大門時才猛然發現,之前進來好幾個男性服務員,怎麼現在看到的全是小姐姐?
與此同時,司彥凡出了包廂,餐廳經理立即上前輕聲道,“司先生,按照您的意思,十位男應侍都被調去廚房,是否解雇?”
那些人沒犯大錯,隻是被某個不知情的小女人多看了幾眼。
“不用,留著。”
清冷的撂下幾字,沉穩的步伐邁起。
餐廳經理懸著的心瞬間放下,長長的深呼吸幾口氣,緊著的手也鬆開。
之前看到司先生眸色沉沉的下令,他以為那幾人犯了大錯,在他管理下出錯,還被司先生發現,丟金飯碗啊!
能在司氏底下做,別說隻是餐廳,比其他公司坐辦公室都強。
喬以樂已經走在下山路上,發現司彥凡還沒出來,不禁扭頭看,這一看就看到他往這邊走。
微黃的太陽光落下,照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柔和的光影。
她就這麼看著高大的身影走來,從簡單的望變成盯著。
直到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她才猛的收了視線。
“要抱?”
剛才上來都是他背,下去還要抱,又不是不會走路。
“不,我自己走。”
說完,手卻被他拉住,隻見他緩緩一笑,“既然不是要抱,就是要親,不然直勾勾的看著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撩人,喬以樂耳根再次一麻,什麼叫直勾勾,就是剛才看的有些入神。
“走,到時候了,回去休息。”
司彥凡一邊說一邊拉住喬以樂的手,往海灘一號走去。
看著他寬大的背影,感受他緊握的大手,整個人都很暖。
兩人從相識到誤會,再到相知,期間她害怕緊張,也有囂張狂妄,更多的是疑惑,到最後明白,他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
到了海灘一號,喬以樂被司彥凡按坐在沙發上,再次走來時,手裏已經端著盛滿熱水的泡腳桶。
“來。”
一字落下,他就蹲下,很自然的替她脫襪子。
這時候,鄭叔正要傳老夫人的話,先生剛去散步,老夫人就打來電話。
現在他要通稟,可看到眼前場景,雖然見慣先生對少夫人的寵溺,可到這份上,仍不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