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內情的南宮集團高層,就算私下,也不敢提明總兩字,曾經和南宮明交好的人,一夕之間全部劃清界限。
他們不傻,南宮家在西城有頭有臉,做點出格的事,也能擔保下來。
現在直接桶了大簍子,判刑了!擺明有人整他,而這個人,比南宮家權勢更大,根本保不下來。
這節骨眼上,誰敢替南宮明說話,又不是吃飽撐得慌。
一夜之間,之前對南宮誠有意見的高層,全都閉嘴,最大的競爭對手成為過去,又是對接原材料礦場的主要負責人,集團上下全都馬首是瞻。
接連十幾天,喬以樂一直在醫院休養,皮外傷而已,就之前進醫院那天,意外吐血,懷疑內髒出血。
之後做了排查,一切健康,根本沒事,輸液後當天就活蹦亂跳了。
她一直擔心時小鏡,很想去探望,但楚瑾下令,誰都不許進去。
隻好耐心等,再從司彥凡那裏打聽,已經沒有大礙,管子也拔了,可以自主呼吸,心跳血壓一切正常,單純的沉睡而已。
隻要能醒來,暫時沒有大礙,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或者引起並發症,需要定期複查。
“今天可以出院,我給你開單。”
時正頃一邊說一邊極快的在病曆上記錄,說完直接從護士那拿了單子。
“在這裏簽字就行。”
說著,遞去一支筆。
喬以樂接過,落筆的那刻停下,抬頭望著他,“什麼時候出院,不是司彥凡說了算嗎?”
他昨晚睡在病房沙發上,一早去了公司,還沒來呢。
“是啊,他定的就是今天,簽吧,我還要趕去查房。”
每天都要例行查房兩次,那麼多病人等著。
聽他這麼說,喬以樂沒有再問,低頭迅速簽字。
“你在病房等著,要麼他親自接,或者派人,我忙了。”
說完,時正頃收起出院單,邁著大步往外走,剛觸及把手就要出去。
“等下!”
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時正頃一跳,扭頭望著喬以樂,不等她開口,他就說道,“小鏡沒事,等她醒來,我第一個通知你。”
話落,直接走了出去。
“慢著,你沒有我的聯係方式!”
喬以樂一邊喊一邊追了出去,空蕩蕩的走廊,哪裏有人。
就在這時,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高大身影從走廊盡頭走來。
一身病號服,赤腳踩在冰冷的地上。
眉頭瞬時皺起,眸色沉了又沉。
看到司彥凡,喬以樂就知道接她出院,此時的她沒有意識到沒穿鞋,正要揚手朝他伸去——
一陣天旋地轉,她都不知道怎麼了,直接被扛起,麵向大地屁股朝天。
啪——,清脆的聲音響徹病房。
打她屁股!
“放我下來!”
喬以樂一邊說一邊掙紮,不停的扭。
啪——,又是一下,正兒八經打。
“做什麼,幹嘛打人?”
不由分說直接扛起她,再打屁股,司彥凡,你是不是要上天?
“地上冰,不懂?”
低沉有力的一句,緊接著她被輕輕放下,很快大手襲來,利落脫下她的病號服。
床旁放著一個袋子,全新女式上下套裝。
“別,我自己穿。”
眼看他要拿衣服,她立即奪了袋子,一邊說一邊揚手指向另一邊,“麻煩拉下窗簾。”
高層VIP病房,和前麵那棟醫技樓相隔很遠,就算不拉窗簾,也沒人看到。
雖然這樣,司彥凡照做不誤。
嘩啦——,窗簾拉上,喬以樂脫下吊帶,袋子底端放著新的小內內。
淡藍色,周圍嵌著圈亮閃閃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買的,一個人逛……”
說到這,喬以樂停住,咧嘴笑道,“那些售貨員,是不是被你嚇到了?”
她無法想象,司彥凡一個人去逛獨有性別標簽的店。
“要我替你穿?”
低沉的一句,卻是篤定的語氣,說完更上前一步。
喬以樂忙側身躲過,連連擺手,“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來。”
司彥凡眸色深沉不已,動作慢吞吞的,難道不知道現在很誘人?
裏衣已經脫了,上麵什麼都沒穿,更以這種姿態問他,是不是把售貨員嚇了。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是說……
醫院一段時間,兩人很久沒有履行夫妻該做的事。
司彥凡一邊想一邊上下打量她,而此刻,喬以樂正飛快穿衣,不一會,外衣套裝都穿好了。
看著腰身那邊十分寬鬆,這是她半個月前的尺碼,小了,證明瘦了。
心一沉,眉頭幾不可見微微皺起,厲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