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壁樂潛意識裏明白,自己快沒有力氣了,都怪讀書時沒有好好上遊泳課。
都沒有好好告別,就這樣離開了嗎?
她在水裏開始掙紮。
突然,誰把她攬腰一抱,浮出了水麵。誰又抱著她沉穩地走上了岸?
她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之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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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紀文將趙壁樂平放躺在沙麵上,撿起他剛才扔在這裏的墨鏡,戴好。
大學生跑來,二話不說就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他認為隻有他才適合,畢竟自己是男孩子。
卻被黃紀文直接利索脫下自己的大花裙蓋在趙壁樂的身上占了先,繼而給趙壁樂做了人工呼吸,雙手按壓她的胸腔心肺複蘇。
健實的腹肌,修長的雙腿,一個男人的形象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這時,趙壁樂嗆出了一口海水。
大學生呆若木雞,“你……”
隨後,黃紀文抱起她,問大學生,“你有疑問嗎?”
大學生呆呆地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走遠後,難以置信,“媽耶,我可能被一個假大媽親了!”
大學生心中一片傷感。
從葛尚盼收到黃紀文發給她的信息:在路上,就站在畫展的門口一直等待著,心情愉快,喜上眉眼。
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不僅因為今夜的畫展,還因一個令她翹首以盼的人。
遠遠的走來一個人。
大新?那紀文應該在後麵!葛尚盼心想著。
然而,隻有大新一人!
葛尚盼聽到大新簡潔的解釋,說紀文臨時有事,不能來看她的畫展後,她便不再言笑。
很久之後,葛尚盼問道,“大新,紀文最近接了很多戲嗎?”
“多!當明星很不容易的,通告,參加綜藝節目,還要趕著去拍戲。連私生活也得騰時間。”大新與她同行。
“那結束畫展後,我們去看他,再給他一個驚喜!”說完,葛尚盼開始有笑容了,又踩著高跟鞋先走進了房子,大新跟在她的後麵,走廊兩邊牆上掛著她的一幅一幅作品。
“好!”大新爽快答應了。
之後,大新看著葛尚盼的身影,目光暗淡。
高跟鞋穿著不合適,還要假裝很自然,你像平日一樣的打扮,多好啊!怎麼你偏偏要穿高跟鞋。
畫室外麵點著兩個橘黃燭光蠟燭,放在矮玻璃杯裏,在牆隅上麵立著的藝術招牌,寫著:
很多觀賞畫展的人停留在畫室很久,大新不經意間聽見一個講著意大利語的外國女性,對這裏的其中一幅畫深表不解。
大新走前與她親吻臉頰之後,用意大利語和她開始交談。
大新聽懂她措辭中對畫作及作畫者盡是褻瀆。
“女士,我能否說幾句嗎?”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
金發碧眼的女人點頭,“我很樂意!”
“有人問畢加索,你的畫到底畫著些什麼,我怎麼看也覺得太奇怪了。然後,畢加索也問他,那您聽過海豚音嗎?”
“親愛的女士,您聽過海豚音嗎?”大新笑容溫暖,誠摯。
“當然!”
大新拍擊雙掌,“那人也點頭回答了畢加索,說聽過。然後畢加索再問他,那您聽得懂嗎?”
“女士,您聽得懂嗎?”
一直沒有看她所評價說不懂的畫,這時,大新看了眼那幅畫,心一驚,深深淺淺。
“聽不懂,但一直認為海豚音很好聽。”
大新很快緩神,用標準的意大利語說:“既然不懂也好聽,那麼不懂一樣也好看,您認為呢?”
女人無言以對,而大新與她握手言歡,“很高興與您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