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花心紈絝子72(1 / 2)

這八卦幾人組那是對偏房裏發生的事情相當好奇,畢竟他們也看不見裏頭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聽到一些聲音而已,這一會兒又是笑一會兒又是道歉,再過一會兒又是笑的,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嘛,真是叫人撓心撓肺的好奇呀!八卦雷達一打開,他們自然也忍不住關注李新安和秋紅之間到底有什麼火花。

隻是還沒等雕兄他們看出什麼火花來,李新安在征得小圓和秋紅同意之後,以她們倆的故事所創作的文章《她的‘一夜’》倒是先在報紙上發表了。

那一夜,一群凶神惡煞的人闖進家門,將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搶走,她也被父母恭敬地推給了來人,從他們手裏換回一張欠條,而她從此被賣進了樓子裏。

那一夜,她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樓子,連多餘的行李錢財都不敢拿,可最後她還是被發現被抓了回去,而麵對她的懲罰則是一通沾著鹽水的鞭打和關柴房裏緊閉半個月。

那一夜,樓子裏的媽媽給她拿來了一身新衣服,還有好看的頭花和胭脂口紅,梳洗得幹幹淨淨之後,她被推上了台子,在一通喧鬧的叫價之後,她被一個客人買下了第一夜。那一次,她疼得整整三天沒辦法下床,撕裂的傷口整整一個月才恢複。

那一夜,知心人說要與自己天長地久,她便信了,她將自己為自己攢的贖身錢給了他,等著他來為自己贖身,隻是等了一夜又一夜,一月又一月,那人卻一去不複返,直到後來在路上,她看到了他摟住另外一個人。自從她知道這世上隻有自己能相信。

那一夜,她一直隱藏的身上開始長的爛瘡終於藏不住了,不能再接客的她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價值,不單攢的錢都被媽媽以為自己不能再接客給樓子造成損失為由全部拿走當作賠償,便是身上原本穿的一身衣服都被扒走,隻剩一身單薄的內衣,就這麼扔進了暗房裏等死。

那一夜,被以為死掉的她被用一卷破舊的草席裹了起來扔到了亂葬崗裏,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樓子外的月亮,好像真的有更亮更圓。很快亂葬崗的野狗群圍了上來,開始對她啃食了起來,她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但她卻不害怕,因為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李新安的這一篇文章很平淡,平平淡淡地描述了改變她人生的那一個個夜,沒有去渲染她的不幸悲哀,也沒有去痛斥這個世道的不公,他隻是將她的存在攤了出來給人去看,讓他們知道,這世間,還有這一一群沒辦法掌握自己命運,任人宰割的人在。

而除了她們之外,眼下的華國人民,難道不也是沒辦法掌握自己命運,任人宰割的存在嗎?李新安不想要呐喊些什麼口號,他隻想讓人知道,這便是現實,或許誰都不想承認不想麵對,卻又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現實。

李新安這次發表的《她的‘一夜’》,並沒有換一個筆名去發表,還是以他原來發表小說的筆名去發表這篇文章。

比之以往所發表過的,以各種自己聽過的故事為創作靈感所創作的文章裏頭充滿了各種天馬行空的幻想,或者是以雕兄和李景良為原型的小說《孤僻飛機師的呆萌小醫生》裏頭所描述兩人之間令人向往的革命友誼(並沒有),這一篇《她的‘一夜’》,不管是類型還是文風,都完全不同,甚至要顯得平淡無趣許多。

如此這般,李新安自然也引起了許多人對他的揣測或抨擊。

揣測自然是揣測李新安怎麼寫出這般平平無奇的文章,沒有跌宕起伏刺激的情節,無趣得要命,莫非他是江郎才盡了?這作者和作者之間有互相欣賞互相提攜,自然也有互相傾軋,仿佛有個人少一份稿費自己就能多一分稿費一般,所以對李新安表示關心的人也有,幸災樂禍的人同樣也有。

至於抨擊李新安,自然是對於這一篇文章內容的抨擊。

要麼就好像被他戳中痛處一般,不知是因為自己是樓子常客還是樓子老板,看他把樓子裏姑娘的情況寫出來,自然是很不滿。大家都知道的,但也都不說的事情,你又充的什麼大頭要將這些事實赤/裸裸地揭露出來呢?

要麼就覺得不願與他同流合汙,覺得他寫關於樓子姑娘的文章,那等卑賤之人有什麼值得登在報刊之上,他簡直是降低了作家的身份和品德,叫人不屑與他為伍。

甚至還有人惡意揣度,李新安對那些姑娘的‘一夜’那般熟悉,該不會是經驗之談吧,也不知道他是嚐過多少姑娘的滋味才知道這麼多?真是叫人都忍不住猥瑣起來了呢……

關於自己是是不是江郎才盡了,且看自己日後還能不能發表文章不就知道了嗎?李新安表示,隻要我家少爺跟他好兄弟還維持著革命情誼,隻要給我筆我就能寫!這是cp粉最後的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