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趙青楠也忍不住暗歎,真是開了眼了,還從沒見一個三十歲的男的哭的跟個娘們似的。
當即出聲打斷李有才的哭聲:“怎麼回事?”
那邊李有才哭的太急,一時間氣有些轉不過來。
旁邊的李富貴見此,隻得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顆人頭正是我家二爺。”
趙青楠聞言哦了一聲,難怪哭的跟死了親人一樣,原來是瞧著親人腦袋了。
當即點點頭:“既然找到了,那趕緊送過去,跟腔子擱在一起吧,正好叫仵作瞧瞧。”
說著指了指那顆女的人頭:“這顆你們可認識?”
聞言李有才搖搖頭,他眼下那還顧得上認這些。
倒是李富貴眼神有些閃爍。
趙青楠見此,當即喝問道:“李富貴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若是知道什麼最好從實招來,若不然讓本官知道你有所隱瞞,本官決不輕饒。”
這一下李富貴頓時一哆嗦,當即看向趙青楠:“回大人的話,小的也不敢確定,隻是瞧著那嘴角的痣有點像,像是城外三裏莊的一個名叫夏芍藥的寡婦。”
趙青楠聞言麵上神色微凝,看著李富貴:“你怎麼認識她的?”
聞言李富貴看了眼李有才,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這夏芍藥跟我家二爺有些關係,當初二爺讓我三裏莊給送過東西,我見過兩次,所以也不敢確定。”
聽著李富貴的話,趙青楠腦海中頓時想到屋子裏的畫麵,那夏芍藥躺在床上被殺的。
死的時候身上的衣裳都脫得七七八八,隻剩下肚兜和褻褲了。
想起自己當時的第一感覺,忍不住微微皺眉。
夏芍藥一個住在城外的人,出現在李家的宅子,還脫得如此清涼,絕對不是過來享受生活的。
十有八九是來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屋子裏死的那個男的穿的好好的,而跟夏芍藥不清不楚的李有道則是死在大門外麵。
越想越覺得亂的很。
正準備再問,就聽著衙差說,知府大人到。
雖說眼下這葛大仁是死了兒子過來認屍,但畢竟官位擺在那兒。
趙青楠還是得起身相迎。
站在門口,一眼就瞧著葛大仁的臉色很是難堪,沈良沒讓旁人去,親自去請的葛大仁。
眼下跟在他後麵小心翼翼的樣子,想來是吃了排頭。
見著趙青楠抱了抱拳,趙青楠點點頭,這才開口:“勞知府大人您走一趟。”
聞言葛大仁麵色不虞,瞧著趙青楠眼中的神色更是惱怒:“趙青雲我看你這是當官當得瘋魔了,你可知道本府有多少的事情,一個知縣膽敢傳喚本府,今日你若是拿不出一個叫本府滿意的說法,本府絕不會罷休。”
趙青楠聞言麵上神色不動,心中卻是忍不住嗤笑,放心吧絕對讓你滿意的掉眼淚。
說著迎葛大仁上堂。
堂上葛雲的屍首還沒抬下去,眼下腔子人頭湊齊了,擱在擔架上。
葛大仁揚著頭走路,根本不看腳底下,要不是趙青楠提醒,差點一腳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