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具腔子上的傷口卻並不平整,身前好幾處傷口,瞧著都不是特別是深,似是砍他的刀有些鈍,導致沒有一刀砍進去。
致死的一刀是在脖子上,那一刀砍在了喉管上,這才要了他的性命。
看著腔子上的傷,忍不住心中替他揪了一下,這一刀斃命就算了,這一刀刀的砍下來還沒把人砍死這得多疼啊。
再看脖子被切下來的截麵上,並非是被利器一刀切下,而是用刀砍了好多次才把人頭砍下來的。
因為砍了很多次,每一次的刀不能保證都在同一條縫上,所以導致截麵有很多層次感並不平整。
當即皺眉。
站起身來,一旁的孫德龍見此不由上前問道:“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麼?”
聞言趙青楠看了眼屋裏的腔子,目光落在院子裏:“師爺可還記得宅子裏其他幾具屍體的模樣?”
聞言孫德龍點點頭。
就見著趙青楠的眉頭皺的更深:“從這些傷口來看,這些人並非是一人所殺,至少他們不是死在同一個凶器上的。若凶手是同一個人,我想他沒必要換最少三種凶器殺人,很有可能這個案子的凶手不止一個。”
孫德龍聞言眼中的神色滿是震驚,這種案子與他來說也是第一次,原本還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聽到趙青楠的話,隻覺得太過複雜。
若當真如她所講,這凶手並非一個人的話,那這些人之間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在這個宅子裏殺的這些人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眼下知道的隻有李有道夏芍藥,和這個楊家的小廝,旁的人什麼身份都還不知。
瞧著孫德龍麵上的凝重,趙青楠知道他隻怕一時間腦子還轉不過來。
她畢竟是寫過推理小說的,這思維方式便與普通人不一樣。
也會格外注意這些細節。
再次檢查了屍體,確定沒什麼發現,這才跟孫德龍往宅子的後門走去。
李家宅子的後門跟楊家的後門不過一牆之隔。
趙青楠出去的時候,就瞧著王五已經守在楊家的後門口。
旁邊還放著兩個泔水桶,見著趙青楠過來,趕緊上前很是殷勤的開口:“大人這就是發現人頭的泔水桶。”
趙青楠點點頭,看著泔水桶,就是很普通的水桶上麵配著蓋子。
因著楊家人多,這平時剩下來的飯菜便也比尋常人家多。
鄉下有些養豬的隔兩日會定期過來收這些泔水拿回去和了米糠喂豬,為了方便收泔水的,這泔水桶都放在外麵,並非什麼常人不可及的地方。
當即問向守在這附近的衙差:“發現人頭的時候,當時誰在場?”
聞言一個瞧著四十歲上下的老衙差走了出來:“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正好在後門,到泔水的把人頭倒出來的時候,小的就在旁邊。”
趙青楠聞言點點頭,朝他招招手示意上前回話,這才問道:“當時這門可是關著的?”
聞言老馬點點頭:“因為楊家出了人頭,我們便按照大人的吩咐,盯著楊家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所以很是留意。他們從早上起,便再無什麼人出入,出了大門口采買的管事進出以外,這旁的們都是關著的。收泔水來的時候這道門也是關著的。”
老馬說著頓了頓,瞧著趙青楠的臉色,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著道:“大人是不是想問這楊家的人聽到消息的時候是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