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他看在自己一開始對他恭敬,現在又主動自首的情況下,能夠放自己一馬。
心中越想越是忐忑不安。
卻見著蕭君宜沒說話,好半晌這才開口:“趙大人放心,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此事我也定不會聲張出去,隻是趙大人日後也需小心謹慎,若是這件事叫旁人知道,隻怕趙大人的身份就要泄露出去。”
得了蕭君宜的話,趙青楠頓時千恩萬謝,隻覺得自己當初巴結討好果然沒錯,當即站起來發自內心的鞠了一禮:“謝過蕭二公子高抬貴手,下官一定銘記於心。”
說完瞧著蕭君宜一副並不打算要走的樣子,也不想過多的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尷尬的問題上,便直接說起這樁案子。
“眼下這樁案子成了最麻煩的了,雖說抓了陳永莊騏瑋,但是張長林的人頭,和楊家小廝的性命,還有丟在楊家的那顆人頭,到現在還沒任何線索。”說著眉頭皺的更深。
蕭君宜幾乎把這件事給忘了。
因為犯罪嫌疑人的關係,他知道的就是李家宅子的那些腔子,並不曾聽聞楊家的人頭。
眼下聽趙青楠說起,這才發現的確自己算漏了一個,現在還有一條人命不知道是誰殺得。
當即皺了皺眉:“會不會跟李有道夏芍藥一樣,是張長風進去找兄長無意撞見殺了的?”
聞言趙青楠搖搖頭,麵上神色越發的凝重:“不會,你還記得莊騏瑋的證詞麼,當時他是在陳永走後立馬進了院子,從後門進入,還沒等看清楚就被張長風發現了。
張長風當時拉著他要去報官,被莊騏瑋從背後殺害。首先時間上,如果張長風是早就到了李家宅子並且殺了楊家小廝,那絕不可能在殺人之後看著莊騏瑋和陳永先後進入,不逃走不殺人滅口,而是拉著他去報官。
其次張長風腔子上的血跡也不對,後背因為中了一刀,所以有大麵積的血跡,加上脖頸上的切口處流了血,身上並無殺人時候噴灑的血跡。在莊家搜出來的血衣上你也該看到了,莊騏瑋案發當晚穿的衣裳上麵都是噴濺的血跡。
張長林身上也有,但是張長風身上並沒有,從這點可以判斷,張長風絕對沒有殺人。莊騏瑋和陳永既然已經把案子都招了,也不可能藏著一個楊家小廝的人命不說,這殺死楊家小廝的凶手隻怕是另有其人。”
說著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深邃:“從當初屍體檢驗來看,這張長林脖頸的切口,和楊家小廝的切口一樣,應該是用一把很鈍的柴刀之類的東西切下去的,因為刀口較為鈍,凶手曾經大力砍過,這才導致上麵的皮肉都有些破碎。所以凶手力氣很大,但應該是不曾殺過人,所以下手的時候很驚慌。”
趙青楠一邊回憶著案情,在腦海中虛擬出一個畫麵,按照以前寫小說的經驗分析凶手的特征。
看著趙青楠專注的樣子,蕭君宜一時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