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演技嘛,誰還不是個老陰陽人了。
普文聞言把托盤放桌子上,轉身向蕭君宜和趙青楠行了個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誤會貧僧了,貧僧在寺門處遇到小施主,她說腹中饑餓,貧僧便將她領進來,打算與她些吃喝,也算是行善。”
趙青楠擺手:“誤會不誤會的,不管怎麼說,普文師父你這把一小姑娘獨自留在禪房裏,還把人弄暈。你這禪房四環八繞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普文和尚打斷:“趙大人說小施主暈了?這可和貧僧沒什麼關係啊,貧僧一向自律,趙大人這麼說,豈不是壞我名聲嗎?”
趙青楠盯著他:“普文師父真的對小姑娘暈倒一事一無所知嗎?”
“貧僧不知。”
“那慧心夫人的金釵呢?”趙青楠話頭一轉,直接挑明了自己來的目的。
普文一愣,旋即道:“金釵?什麼金釵?趙大人這是在說什麼?貧僧聽不懂。”
趙青楠見他油嘴滑舌死活不承認,索然無味地點點頭:“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普文師父問心無愧便可。”
說話間,法善主持也趕了過來,光頭上頂著亮晶晶的汗珠,看著像是急忙趕過來連氣兒都沒喘勻。
剛一進屋就把普文拉到了身後,衝蕭君宜和趙青楠見了禮之後才騰出空來用袖子擦了擦頭頂的汗。
“不知道普文師弟有何處招惹二位不快。”法善道,“寺裏的弟子喚貧僧來,說普文師弟的房裏出了些事,這是怎麼了?”
趙青楠挑挑眉:“我同蕭二公子迷路到普文師父的房裏,見屋裏隻有小姑娘一人,普文師父不知去向,一時好奇,問問罷了。”
普文低聲道:“小施主在寺門處便說肚子餓,所以貧僧就去給小施主端些粥飯,並不知小施主暈倒。趙大人懷疑是貧僧將她迷暈的。”
法善皺了眉:“趙大人雖然是廬州知縣,但是也不好紅口白牙這般說我師弟吧?師弟一心行善,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更遑論傷害小施主性命?”
“也是本官著急。”趙青楠迂回“本官這幾日經手了好幾樁殘害女子的案件,實在是反應過度,住持見諒。不過這丫頭,總歸是個女孩子,普文師父救她一時,救不得她一世。不如將她交給本官。本官替她尋個粗使丫鬟的活計,住持覺得如何?”
普文和尚剛想說話,又被趙青楠截胡:“況且寺裏的師父們都是男子,小丫頭雖然年紀尚小,但是總歸是女孩子,凡事多有不便。我那縣衙還缺個給廚娘打下手的小丫頭,虧待不了她去。住持盡可放心。”
法善沉吟了一下,應道:“那就按大人說的,待小施主醒轉之後,由大人處置吧。”
普文和尚似有不願,被法善按了回去,又衝趙青楠道:“趙大人為民做主,是百姓的父母官,他的安排當然不會有什麼不妥。”
普文這才斂了神色道:“那就拜托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