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楠聞言不由微微皺眉,目光落在綠喬的麵上,心生疑惑。
似是看出趙青楠的疑惑,呂喬直接開口:“我本是不放心婉兒一個人上路,想要送婉兒上京,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剛剛聽婉兒說,當初在廬州幸得大人收留,想著大人是個仁善之人,所以這才想麻煩大人。”
“這件事明日再說,大人是奉旨進京,此事不能耽擱,時間不早了,大人也要休息了。”一直坐在屋子裏喝茶的蕭君宜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三兩句話把呂喬給打發了。
帶著婉兒過來,那是看著廬州那半月的情分。
可不代表他們是積德行善的人,什麼都會管。
看著蕭君宜直接把門關上,趙青楠很有些無奈。
與她來說帶不帶上婉兒其實無所謂。
隻是瞧著蕭君宜的態度有些怔楞:“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睡覺。”蕭君宜說著就要往床上躺。
趙青楠見此,趕緊上去攔。
她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與蕭君宜睡一起。
雖說自己是個現代人,對於這種事也並不是很在意,但這個地方不允許。
再加上自己和蕭君宜這關係說到底還是不清不楚的,不能留下禍根:“今晚你不能誰在這,你去跟沈良擠一晚!”
蕭君宜聞言正準備還嘴,就聽著又有人敲門。
頓時皺眉:“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說著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卻瞧著沈良。
臉色這才好了點。
沈良是跟著劉雲龍一起來的,一進門就看著蕭君宜有些衣衫不整,趙青楠更是歪坐在床上。
頓時心頭一緊:“打擾大人好事,還請恕罪,屬下這就走。”
說著拉著劉雲龍轉身。
趙青楠更是說不清楚,氣的趕緊過來,狠狠踩了蕭君宜一腳,這才開口:“你們可是有什麼事?”
聞言沈良這才止著步子:“也沒什麼正事,隻是劉班頭明日一早也要離開,怕沒時間跟大人辭別,所以想著過來說一聲。”
趙青楠聞言揮揮手:“嗨,不用如此多禮。”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衙門的人,日後自己進了京隻怕麵都見不著了,還真的不用如此多禮。
但想著衙門口走動的人,心裏難免活絡,要巴結也正常,便客氣的說了幾句。
正說著話,就聽到一聲慘叫。
趙青楠頓時嚇一跳。
一把抓住蕭君宜的袖子:“怎麼了?”
蕭君宜也納悶:“聽著聲音怎麼像是婉兒的姐姐?”
也顧不得多說,趕緊下樓尋著聲音找去。
就聽著聲音是從後院傳來的。
呂喬跌坐在通往後院天井的門口,嚇得渾身發抖。
而在天井中間,一個人趴在地上,在他的腰上插著一把匕首。
周圍流了很多的血跡,眼下跟雨水混在一起,已經分辨不清。
聞聲趕來的趙青楠一行,和店小二都看愣了。
趕緊上前,就瞧著躺在地上的不是旁人,就是剛剛給趙青楠敬酒的總鏢師。
店小二沒想著店裏死人了,還是住在客棧裏的客人,頓時嚇得麵色發白:“他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