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紫頭偏在浴缸邊,安靜的睡著了。
浴室的霧氣熏著她,整個人仿佛處在縹緲的仙境中,烏黑的發濕噠噠落在白皙的胸前,從脖頸到肩頭的線條帶著獨有的女人味。
辰亦銘喉結滾動,從一旁的架子上扯下浴巾,包裹著她將她從水裏撈出來。
將她小心放在床上,他拿了毛巾要幫她的頭發擦幹。
盡管他已經控製自己的動作要輕,薑紫還是醒了。
“你回來了?”她聲音有些微的嘶啞,嗓子不太舒服。
“嗯,怎麼在浴缸裏睡著了。”他繼續幫她擦著頭發。
“今天在外麵逛了一天,累了。”她打了哈欠,回答他。
“跟誰逛?”他隨口一問。
“一個人。”她小小的撒了個謊。
辰亦銘皺眉正要問她怎麼一個人去逛街,便被薑紫扯開話題。
“我給你買了禮物。”說著,她就要起身。
“先把頭發弄幹。”他去找了吹風機,輕輕撩起薑紫的頭發,幫她吹幹。
袖扣最終也沒能親自送給辰亦銘。
薑紫懇求辰母能給她幾天時間,她想和辰亦銘最後好好相處幾天。
但是辰亦銘一直都忙,這幾天早出晚歸,她要他陪陪她,他總是說忙完這段時間,忙完之後就可以陪她。
薑紫沒有等到辰亦銘有空的那一天,她收拾好自己的所有行李,到頭來卻發現沒有什麼是屬於她的,全是辰亦銘給的。
鑽戒也好,小蝴蝶也好,這個家的所有,都不是她的。
這天辰亦銘如往常一般,下班回家已經深夜,他輕手輕腳來到沙發前,卻發現上麵沒有躺著自己的妻子。
最近她都會在沙發上等他等到睡著,他叫她不要等,她總是不聽,他也就任由她,之後都是他抱著熟睡的她回房。
他以為薑紫乖乖聽話去臥室睡覺,但臥室裏空無一人。
“老婆。”他走出臥室叫她,沒有人回應。
他找遍家裏每一個角落,依舊是沒有她的身影。
一種可怕的想法襲上他的腦中,不,不會的,她並不會離開他。
他撥打著她的電話,是空號。
玄關處有一絲光閃到了他的眼睛,他走過去。
是一枚鑽戒,他送給她的那枚鑽戒。鑽戒旁邊有一個盒子,他打開看,一對黑曜石袖扣。
他握緊手中的盒子,力道大得仿佛要將盒子碾碎。
他眸光冰冷,聲音低啞:“薑紫,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
辰亦銘瘋了一般動用所有的關係,勢必要找到薑紫。
辰母知道後氣得血壓上升,她沒想自己兒子如此不爭氣,她便費勁心機阻止,讓他找不到薑紫。
但很快辰亦銘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在阻礙他,他來到老宅。
辰母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柔聲叫他:“亦銘,來了就吃完飯再走,媽親自下廚。”
“不要叫我。”他冷冷開口,無情戳破母親虛偽的麵孔。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很清楚。你不是不想讓我找到薑紫嗎?可以,我會離開,辰氏集團你自己留著養老。”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
“亦銘,你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媽也不要了!”辰母氣得無法維持端莊的姿態,大聲吼叫。
辰亦銘停住,“她曾經為我懷過一個孩子,是我親手殺害了這個孩子,她才無法懷孕。”
說完,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辰家老宅。
辰母僵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