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的爸爸叫何富貴,一個土的不能再土的名字。何富貴憔悴的很,自從今天早上他的老婆受了傷,他的心都要碎了。
“月月,你媽媽的手是被家裏的機器給絞傷的,手指斷了兩根,手上的神經也傷到了。醫生說如果治療的好的話,右手功能會恢複一半以上,如果恢複的不好.......”
何富貴說到這裏,眼中含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何月一聽父親這樣說,心都要碎了,她當然能聽出爸爸話裏的意思,如果恢複的不好的話,那麼媽媽的右手很可能就徹底殘廢了。
一想起自己從小被母親養這麼大,母親一直都是那麼的慈愛,而如今卻受到了這樣的遭遇,何月的心裏就苦澀的很,忍不住撲到了父親的懷裏,失聲哭了起來。
何富貴很是疼愛的拍打著女兒的後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不過何富貴到底是個男人,一家之主,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堅強的。所以他也隻是流了幾滴眼淚,然後就強忍住了悲痛,望了何月身後站著的李凡和陳雨夕一眼,然後問何月道:“月月,這二位是?”
“啊,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老板,陳總。這位是我的......,我的朋友,李凡。”何月在介紹到李凡的時候,好想說“這是我的男朋友"的,但是還忍住了。
“你們好。”何富貴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這個時候他笑出來也隻能是苦笑了。
“叔叔你好,我們來的匆忙,也沒給阿姨買什麼東西。”陳雨夕這時很是有禮貌的對何富貴說道。
“不用不用,你們能陪月月回來,老漢我就感激不盡了,哪好意思讓你們再破費呢?”何富貴很是純樸的說道,山村裏的人大多數都很純樸的,而且何富貴也沒少了聽女兒談起過自己的女老板,那是拿女兒當妹妹一樣的,一點老板的架子都沒有,所以何富貴對陳雨夕也是早就有很好的印象的。
“快請坐吧,這麼遠趕來,一定是累了。”何富貴這時把自己剛坐過的椅子搬了過來,讓李凡和陳雨夕坐下。
隻有一把椅子,陳雨夕和李凡怎麼會坐,此時李凡衝何富貴笑了笑,說道:“叔叔您就別客氣了, 我們又不是外人,您快坐吧。”
何富貴這時往李凡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雖然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不過畢竟活了四五十歲了, 眼力還是有的。此時何富貴看到李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氣神,雖然身體有些瘦,但是那身上的精氣神卻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這讓何富貴對李凡很是欣賞。
而且李凡臉上的那股氣勢,更是讓何富貴認定,李凡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正當這時,病房的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大夫,這大夫看起來也就在二十四、五歲上下,一身的白大褂,長得還算是人模狗樣的,不過這小子嘴角都能撇到天上去,一看就是傲得沒邊的那種人。
這小子叫嚴旭,是富馬鎮衛生院的醫生,像他這麼年輕就當上主治醫生的,在富馬鎮衛生院還真是不多,當然了,這也得益於他的伯父,因為這小子的親伯父就是這衛生院的院長。
嚴旭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爸爸嚴有德,是張家村的村支部書記。有了這兩方麵的關係,嚴旭能在這個年紀就當上這家衛生院的主治醫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嚴旭走進了病房以後,一眼就看到了何月。在何月沒有到升陽市打工之前,嚴旭這小子就死纏爛打的沒少了糾纏何月,一直都想把何月弄到手的。此時一看到何月在此,嚴旭這小子的兩隻色眼裏都直冒光。
剛想跟何月打個招呼,嚴旭卻突然發現,這病房裏還有一位超級大美女啊,隻見陳雨夕此時站在那裏,簡直就是一個極品的女神啊,這讓嚴旭又把目光全都落在了陳雨夕的身上。
陳雨夕被嚴旭看得身上很是不舒服,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男人了,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盯上去看起來就沒完。
好半天,嚴旭這才回過神來,笑嘻嘻的望著何月,說道:“月月,你回來了啊!”
何月早就對這個嚴旭沒有什麼好感,知道這小子是個花中的魔鬼,仗著家裏有錢有勢,沒少了玩弄富馬鎮的女孩子。所以何月也隻是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嚴旭。
嚴旭這小子也不生氣,他泡女孩還是很有一套的,深知對女孩子要死纏爛打才行,所以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厚著臉皮走到了何月的近前,對何月說道:“月月,別對我這麼冷淡嘛,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我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