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聽方冉的話,是因為她能力出眾,遇事鎮靜。
並不是甘於被她利用。
現在危機剛過,大家應該齊心協力,而不是激化矛盾。
我心裏有點不悅,不想理她。
見我沉默,張佳怡也沒再繼續說話。
沉默蔓延,直到天黑時分才打破了這寂靜。
方冉和林可兒帶著一捆用細藤捆紮的刺苔回來了。
我注意到方冉的手,被戳的血跡斑斑,林可兒卻沒有任何傷痕。
我不禁更加佩服這個冷麵女強人,外表堅強,其實內心也很柔軟。
而很快,我們吃到了登島後的第一口食物。
忍著惡心,生吞了一隻小墨魚和幾隻蛤蜊後。
我實在受不了那濃烈的腥味,差點當場吐了。
第一次覺得生猛海鮮,在沒有佐料的時候是如此難吃。
嚼著刺苔吮吸著微甜的汁水,好不容易壓抑住想吐的衝動,找了塊大石頭,靠著躺下。
此時的海島,天氣並不是很涼。
雖然身上濕透了,但也不覺得冷。
夜幕來臨。
擔心的餘震,也沒再發生。
大家也沒什麼交流,可能都已經心神俱疲。
我頭上的傷口,被海水醃的已經麻木了。
沒過多久,我便昏沉沉睡過去。
這一覺,無比香甜。
第二天蒙蒙亮,我被方冉叫醒。
“楊誌,你受了傷留在沙灘,我帶張佳怡去找水源。”
方冉吩咐道:“想想生火的辦法,否則用不了多久,我們都會因為腸胃受不了生病,死在島上。
可兒留下來幫你。”
接著,踢了踢張佳怡說道:“起來,你跟我走!”
“幹嘛找我……”張佳怡一臉不情願。
“天下沒有白得的午餐,想活著每個人都要付出!”
方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張佳怡撅著嘴,眼神相當不滿,但最終還是起身跟上。
兩人走後,我開始犯愁了。
大難不死之後,等待我們的絕不是後福,而是無盡的煩惱和生存的壓力。
我想了一會,腦袋生疼。
不得不把紮在頭上的布條解下來,叫林可兒給我檢查著傷口。
可能是因為海水含鹽量足,傷口沒有感染的跡像,已經發白萎縮了。
從身上已經晾幹的衣服重新撕下一塊包上後。
我跑去樹林撿了點枯樹枝。
又用碎石鑿出尖,開始嚐試著最原始的鑽木取火。
一通操作下來,累的渾身臭汗,雙臂幾乎失去知覺,卻連點煙都沒起來。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沒有雲層遮擋,陽光毒辣無比,曬的我頭暈腦脹,更加心煩。
氣的我恨恨把木頭扔了出去。
“楊哥…點不著火嗎?”林可兒撿了很多牡蠣,走到我身邊柔聲問道。
小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說完突然撩起襯衫,原本就已經成了露臍裝的衣服更是將林可兒那平坦白嫩的腹部完全露出,甚至隱約還可以看見那粉色的bra蕾絲邊緣。
看到這綺麗的畫麵,我耳根猛地一紅,猛地咽了口吐沫:“你...”
話剛出口,她從褲子上解下一根白色的細皮帶,遞到我麵前,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試試這個。”
皮帶精致小巧的金屬卡扣上,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半球形水晶,大拇指頭大小。
我立刻會意過來,尷尬接過皮帶,小心翼翼把那顆水晶擰了下來。
心中卻想著,林可兒自從被我救出來,對我好像已經有了一種親人般的依賴。
尤其是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荒島之上。
以至於有的時候總是沒有將我當做男人來看。
想著,不由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出去,轉身又去找了一些夜裏被晾幹的枯草和樹枝。
拿著水晶對著陽光,利用透鏡折射原理,很快枯草便開始冒煙,出現了紅色的暗火。
我激動萬分,小心翼翼吹著風。
終於微弱的火苗冒了起來。
這一刻,心裏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林可兒也激動的小臉通紅。
火焰,像征著希望。
在這絕境之中,終於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
我迫不及待拿過蛤蜊搭在火邊烤著,聞著那熟悉的鮮香味,幸福猶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