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的話,燕麟逸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傷了,如果不是我,燕麟逸也就可以自己全身而退了。
說到底,我就是一個拖油瓶,就是我拖累了燕麟逸。
燕麟逸說的對,他對我已經足夠好了,之前給我燒雞,剛剛還拚命救了我,現在又忍著傷痛下溫泉裏邊兒拉我上來。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我還在不滿什麼啊?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在心裏邊兒罵了自己一句,我剛剛對於燕麟逸的不滿已經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心裏邊兒懷著對燕麟逸的愧疚,我雙手環抱在胸前邁步向著他走了過去。
“幹嘛?別過來!”燕麟逸就好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看見我向著他靠近了過來,立馬就滿臉的羞紅往後退了幾步,同時還擺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表情。
可是他滿臉的羞紅和冰冷混合在一起實在是可笑。
我還是那句話——現在的燕麟逸很可愛,讓我忍不住的想要住弄他。
“燕麟逸,別害羞嘛!”這麼說著,我邁步湊到了燕麟逸的身邊兒,使勁兒的蹭了蹭他的胳膊。
我分明看到燕麟逸臉上的羞澀更加的濃鬱了幾分,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真的很難相信,我麵前的這個會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兒而害羞的麵紅耳赤額男人就是那些強盜口中的無情之劍。
一說到無情之劍,我內心的那種住弄燕麟逸的心思立刻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對於燕麟夜和燕麟逸兩個名字的糾結和好奇。
我分明記得燕麟逸之前告訴我他是叫燕麟夜的,可是現在他怎麼又說自己叫燕麟逸了?
額……說的連我自己都混亂了,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咳咳!
現在現在我麵前的擁有著和二十一世紀把我誤以為是心愛阿瑤的燕麟逸同樣麵容的男人是強盜頭子,之前和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說他叫燕麟夜。
那個時候的他被人稱呼為無情之劍,據說殺人無數,雙手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
那個時候的他滿臉都是冰冷,眼神之中充滿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整個人就如同亙古不化的寒冰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就會產生畏懼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他還會動不動的操出腰間佩戴的長劍指著我,會因為一些我無意之中說出來的話而大發雷霆。
而我胸口尚且沒有完全痊愈的傷口就是拜他所賜。
現在站在我麵前的男人之前卻突然告訴我他叫燕麟逸,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在戲弄我,可是他很認真的糾正了我的說法,非常認真的自我介紹說他叫燕麟逸,而不是燕麟夜。
現在的他不會動不動的操出腰間的長劍指著我,不會因為一些我不經意說出來的話而和我動手,更加不會用劍砍我。
雖然他常常把“砍死你”這句話掛在嘴邊,可是這也隻是掛在嘴邊罷了,從一開始到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如同嘴上邊兒說的砍死我。
現在的他不僅不會砍死我,而且還會在我碰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衝上去保護我,且是那種不顧自己安危的保護。
之前的那個燕麟夜可是從來都不會臉紅的,他的嘴臉始終都是掛著冰冷,就算是笑也是冷笑,給我一種玩世不恭的邪魅。
可是現在的這個燕麟逸不同,他會害羞,會因為看到我比較大膽的行為而害羞的麵紅耳赤,他的笑並沒有冰冷,而是帶著一股純真,就如同是一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