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林颯的大伯仿若想起了什麼,心下猛地一沉,臉色鐵青。
就算覺得事有蹊蹺,他也不會承認林颯不是本人,這麼大的事,他不敢聲張,林家的產業還在林颯的手中。
“不可能,你少在這胡言亂語,危言聳聽。”林颯的大伯當即調整好情緒,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剛才他神態的變化,顧薇看在眼裏,自然就什麼都知道了,剩下的話,她不用多說,林颯的大伯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不等林颯的大伯趕人,顧薇就識相地要告辭,“林伯伯,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自己心裏有數,話我就不多說,你自己拿捏拿捏吧,顧薇告辭。”
說完這些話,顧薇便也不在林家逗留,轉身就走。
林颯的大伯看到顧薇鎮定自若的表現,加上她剛才的那番話,對林颯更加得懷疑。
當然,他並沒有懷疑林颯不是本人,因為燕麟逸跟林颯長著同樣的一張臉,讓他這種正常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前思後想,林颯的大伯斷定林颯是被鬼附身,就派人去請了一個法術高超的黑袍人去給林颯祛除身上的鬼魂。
那黑袍人戴著麵具,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袍,燕麟逸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趁著黑夜,那黑袍人悄無聲息地進入燕麟逸的臥房中,以給他驅妖趕魔為名,與燕麟逸過了招。
“你是什麼人?敢來招惹我!”燕麟逸不敵那黑袍人,就厲聲嗬斥道。
“哼,我是被你大伯請來給你驅趕身上的鬼魂的人,看你印堂發黑,肯定是有妖魔附體。”那黑袍人的聲音邪惡奸詐,麵對燕麟逸的質問鎮定自若。
看得出來,他不是一般人。
與他打鬥了幾個回合,燕麟逸不是他的對手,就遭到了重創。
情急之下,他才跑來找夕瑤。
看著躺在床上,傷痕累累的燕麟逸,我竟有些心疼。
“你當真沒看清那黑袍人長什麼樣?這世間還能有人把你傷成這樣?”聽了他的這些話,我覺得很是詫異,在我眼裏,燕麟逸已經是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還能有人把他傷的這麼重。
“沒看清,他戴了麵具,對於他的背景,我完全感知不到,但又隱約覺得他不是人。”他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回答我。
休息了一會,又喝了些熱水,燕麟逸的氣力稍稍恢複了些,不像剛才那般虛弱無力。
“嗯。”連他都敵不過的對手,我這種“普通人”更是無計可施,隻能無奈地嗯了一句。
“別想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養好你的傷。”他一直在盯著我,弄得我有些不自在,不說話更尷尬,便這麼隨口安慰一句。
話音剛落,窗外一陣黑風襲來,這強大的陰暗之氣,讓我有些莫名得覺得忐忑不安。
明明剛才外麵還是一片寂靜,怎麼可能這會狂風大作?
“燕麟逸,你躺好,我去關窗戶。”我欲要起身,這強大的風力吹的我難以站直身子。
“阿瑤,小心,是他來了。”燕麟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冰涼,聲音更涼。
他?黑袍人!我的身體猛然一驚。
躺在床上的燕麟逸受到重創,根本不能繼續與那黑袍人抗衡,他要是來了,我們兩個豈不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隻覺得我的全身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果然,那黑風停歇時,一個身穿寬大黑袍、戴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麵前。
一刹那,整個房間的燈全部熄滅。
窗外,昏黃的燈光射進來,映照得那黑袍人格外的高大陰森,四周再次恢複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那黑袍人沉重的呼吸聲,我都能聽到。
“阿瑤,你快走。”燕麟逸艱難地從床上起身,他抓著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推去。
“不行。”想都沒想,這話就脫口而出,我走了,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明明我恐懼極了,但是表麵上,我仍然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哈哈,受死吧。”那黑袍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亮,他得意的笑聲還在房間裏回蕩著,隨後,他就開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們撲過來。
那速度極快,我的身體幾乎不由自主地就衝了上去,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燕麟逸不能死!
與那黑袍人撞上的那一刻,我胸口的悶痛更加激烈,他的手上閃耀著幽藍的火光,觸到我的胸口,他的手觸碰到我胸口的那一刻,我幾乎要窒息,疼得我大叫了起來。
“啊……”
刹那間,我握緊了拳頭,用身子抵擋他的進攻,胸口的疼痛在不停地擴大,這一刻,我覺得我的胸腔都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