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聞得此言,袖中緊握的手不禁漸漸鬆開,抬眸環視了四周,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前世,她年級尚幼小,閱曆尚淺。心思單純複又善良的她,自是不改如何化解,但此時的她浴火重生,自是不會再任人欺淩,受人欺負。
她兀自起了身,不顧他人驚訝的目光和竊竊私語,她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在麵前的蕊兒,眼裏發出森冷的寒光,仿佛嗜血的幽靈一般死死地盯著蕊兒,蕊兒的身體抖如篩糠。
“你說看到我與男子私會,請問那男子長相如何?身高多少?你又是在何處尋得我?”雲舒早已料想到蕊兒會與婉容合謀,卻不想這一世發生的如此之早,還如此漏洞百出,她看著蕊兒眸底泛著森森的寒意。
“這個、這個,當時距離太遠天色昏暗,奴婢瞧的也並不十分清楚,我、我,我是在湖邊瞧見的。”蕊兒頭也不抬,結結巴巴地說道。
“哦!天色昏暗瞧的不清楚,那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那是一個男子,那真的又是一個男子嗎?或者說那真的是一個人嗎?還有若我真是想要私會男子又怎麼可能在如此招搖的地方,恰巧又能被你瞧見。”雲舒上前一步,俯身下去用手抬起蕊兒的下巴,冰冷的目光睨著全身顫抖的蕊兒
雲舒冷聲地發出一連串的質問,期間未有片刻的停歇,朱唇微啟,一字一頓道:“還望蕊兒姑娘一一告知。”雲舒的手迅速收回,徒留蕊兒癱坐在地上。
這下正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蕊兒的身上,遠處傳來的一聲雞啼此時顯得尤為明顯。
也許沒有想到平時溫和待人的雲舒,會如此厲聲地質問,蕊兒清泉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恐懼,“奴婢、奴婢……”
“還望蕊兒姑娘好好想想,畢竟汙蔑相府千金不是你一個賤婢能擔得起的。”雲舒重新跪到了正堂,目光逡巡著身旁的蕊兒。
“奴婢是沒看清,天色的確過於昏暗,奴婢可能沒看清那是人還是樹。”說話間蕊兒已經重新跪了起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老爺,您看……。”夏湘影側首望向坐在身旁的玄淩,玄淩掛滿風霜的臉平和了不少,呷了一口茶。“這本就是後院之事,夫人您看著處置吧!”
“來人,蕊兒以下犯上膽敢汙蔑自己的主子,拉下去杖責六十,重新發買。”夏湘影站在正堂之中,一襲紅色牡丹錦袍,素手微揚對著侍立在兩旁的護院高聲道。
“不、不,夫人饒命,夫人饒命。”蕊兒用力地搖著頭,死死地抱住夏湘影的小腿,不停地哀嚎著。
“慢著!”雲舒悅耳柔和的聲音與蕊兒的聲嘶力竭相較是那麼的細微且柔和,但偏偏所有人都應聲而止,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雲舒。堂上的玄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眯著眼睨著她,夏湘影收起望向遠方的目光,帶著戾色的睇著雲舒,蕊兒花容失色的臉轉向了她,麵露一絲感激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