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微笑,更讓月兒摸不著頭腦了,月兒依舊乖乖地跟在雲舒身後,眼睛卻也一直盯著桌上那一團流光溢彩。
月兒依舊沒有想明白,滿目疑惑地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麼好法子了?說來與月兒也聽聽!”
雲舒莞爾一笑用手刮了下月兒的鼻子,嗔笑道:“這還非得告訴,你不聽還不行!”
月兒佯裝生氣地捂住耳朵道:“我不聽,我不聽!”
雲舒一臉壞笑地順義而為,索性直接說:“好,那就不說吧!”言畢,雲舒鎮定自若地繡著舞衣。
這下可急壞了月兒,忙又過來套話,雲舒哈哈大笑起來,拉過月兒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接著又朝她湊湊,將計劃告訴了月兒。
剛過晌午,雲舒與月兒照計劃兵分兩路,雲舒朝著悠佩園走去,月兒則出了相府一徑朝著上官府走去,嘈雜的街市上月兒很快發發現了小尾巴,便像一隻小猴子般東竄西竄甩掉了他們,自己便安心去了上官府。
鎏金的匾額,兩尊石獅子,天邊的晚霞一寸寸地染在上麵,月兒輕叩銅環,門房開了門,雲舒月兒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還未等月兒將來意說出,門房就連連擺手驅趕她走,月兒探出腦袋繼續朝著門裏望去,裏麵隻有寥寥幾個婢子在其間穿梭,月兒便開始蹦跳呼喊著想要引起裏麵人的注意,但讓她失望了,裏麵的人沒有任何注意,但是遭到了門房更加暴烈急切的驅趕,月兒依舊不放棄。
“一個相府的丫頭都膽敢大鬧將軍府,是欺我將軍府無人麼?”門房和月兒皆循聲而望,來人端坐於馬背之上,居高臨下的睨著月兒,後麵跟著個約麼十四歲左右的稚子,來人正是上官雄與他的孩兒上官羽。
月兒斂去眸光,快步走到上官雄施禮,“府中佩姨娘芳華隕落,所謂逝者已矣,但她的稚子現今無人照拂,我家小姐有意幫忙,無奈人微言輕,所以……”
“好了,不必說了!”月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眉頭深鎖的上官雄冷聲打斷。月兒雖然滿懷期待,但還是很識趣的閉了口靜候在一旁。
“舍妹慘死,我上官府與相府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貴府之事也無心摻和!”上官雄將手中的韁繩扔給前來牽馬的門房,一揚鬥篷朝相府走去。
“上官將軍……”
上官雄不由分說從月兒身邊走過,身後的稚童年紀尚幼,但器宇軒昂,他斜眼睨了一眼月兒。
“父親!姑姑的孩兒若是在相府遭罪,隻怕姑姑也會泉下難安!”上官羽聲音稚嫩但卻穩重沉著,盡顯將門之風。
上官雄收住步子,抬頭望向極目處的匾額,終究是血濃於水,他招招手示意月兒進先詳說。
到底是年輕,心性本就十分歡脫,得了這句話頓時笑逐顏開,對著上官羽一味的道謝,三人便同時走進將軍府。
這邊廂,雲舒早已走到了嬤嬤所,找到了小公子的乳娘也就是當日在假山後斥責的那位嬤嬤,應感激雲舒的宅心仁厚,對於雲舒更是恭敬不已。
此時,她正畢恭畢敬地遞與雲舒,帶著探索的口氣問道:“二小姐屈尊來此,倒也是小公子的福氣。”話未說完,乳娘便起身準備朝著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