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燕回頭之際便瞧見了扁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重重的向後仰去,幸虧齊燕伸手敏捷將扁華一把接住,但是隻見扁華的眼睛已經緊緊閉著了,呼吸有些微弱,於是趕忙將扁華放在了營帳中的另一側的床榻之上,心中無限惆悵,一時間手足無措的他也隻能按照扁華之前開的方子去煎藥。
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扁華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嘴裏喃喃地說:“莫離,疼!”
齊燕的眉頭緊緊皺著,將手在不她的前額探了探,卻不想剛剛還在自己麵前淡定籌謀的人,不知何時竟然高燒至此,情不知其所起而一往情深,齊燕在心中暗歎著,似是說扁華又似是在說自己。”疼!”扁華再次表情難受的吐出這樣一個字。
齊燕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著手,於是試探性的問了句子:“怎麼了?哪裏疼?”
但是卻沒有再受到扁華說出的任何一個字,正在心中暗自苦惱的時候,就發現扁華的腳踝處襪子白麵竟有絲絲鮮紅,像是幾點斑駁的紅色小花點綴在上麵,齊燕心中有些異樣,於是輕輕的將襪子稍稍揭開一點,竟讓發現裏麵竟然腫了起來,一大塊紅褐色。
齊燕趕緊將她的襪子褪下,經過一番仔細查看,才發現原來在這一大片腐肉之中有兩個小洞,很明顯這是被蛇咬的,扁華現在昏迷不醒應該就是中毒。齊燕如是想著,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塞外仍舊是一片風雨淒迷,鄴璃城市卻因為是一派春暖花開的景象,其中當然要以丞相府最為熱鬧,因為全府上下都因為雲舒的及笄禮而張燈結彩,這本就是喜是一一樁,外加上宮裏傳來消息說是皇後也有可能會親自前來,這樣的殊榮,玄淩自是不敢懈怠,拖著疲累的身體說什麼也要親自讓人布置,以示自己對天家的尊重。
“父親,您去歇著吧!”雲舒瞧見玄淩瘦弱不堪的身體,甚是擔憂。
“舒兒啊!陛下看重,我們定要萬事準備妥當才是!”玄淩如是說著,便又在柔淑的攙扶下四下瞧著,對著這處說上兩句。對著那處嘮叨兩句。
雲舒瞧著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攙扶著忙活開來的樣子,嘴角倒是泛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舒兒妹妹可有時間?”雲舒正如是想著的時候,就被身後一個柔和的聲音打斷了這安暖的時刻,雲舒正在心中暗自苦惱是誰擾了她的雅興,回頭卻瞧見夏輕雲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雖說不知道眼前這位此時到來所為何事,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應該要有的,於是滿目含笑的迎了上去微微屈膝施禮。“妹妹見過大表姐!”
“舒兒,你快些請起!”夏輕雲說著便伸手虛扶了一下,“你若是這樣便折煞我了,你現在可是皇上金口禦封的敏慧郡主,若是對我行此大禮便是在暗諷我方才叫你的這聲妹妹是不自量力了。”
夏輕雲佯裝生氣的樣子對著雲舒一番假意的斥責,繼而又對著雲舒熱絡的寒暄起來。其實對夏輕雲這個大表姐,雲舒倒還是有幾分喜歡的,前世她不曾傷害侮辱自己,就連自己落魄時一句落井下石的話語也未曾說過,其實在這高門大戶中,不趨炎附勢永遠保持自己的緘默是十分難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