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永祿顯然有些無奈。
“娘娘自然也是為了你好!”麵對這樣的情況,雲舒隻能盡可能的出言寬慰,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知道所用藥材名嗎?”
都說對症下藥,雲舒自然是想通過藥來判斷永祿究竟是什麼病。顯然雲舒是成功的,當永祿說出熏香名字的時候,雲舒便又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卸憂!?雲舒來回咀嚼著永祿說出的著兩個字,腦子裏在不停地回放著往昔的畫麵,終於在一片混亂中雲舒找到了這兩個字的出處。
前世,雲舒在邊關之時,曾聽人說起過卸憂,據說是解蠱的靈藥,但也是種蠱的利器。想到此處又瞧見永祿的這般模樣,心中的不安被漸漸放大,但是她怎麼也不通,拿來這種藥的是皇後,都說虎毒不食子,何況是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的皇後呢?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舒兒……舒兒……”永祿見雲舒出神,便輕輕喚了兩聲。
雲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眼下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皇後已經洞悉了太子中蠱一事,因而才有皇後這一連串的行為,驀然雲舒想到了太子說的那個怪人。
“殿下,那個人手腕處是否有一隻小蟲子的紋身?”雲舒想到,皇後知道太子中蠱必然會讓巫師來解蠱,而太子口中的怪人,就極有可能是巫師,巫師的手腕處都會紋上一隻天雪豆。
雲舒的疑惑在太子的連連肯定中得到了證實,隻是雖然知道了那人是巫師,但是皇後又怎麼會讓人來害太子呢?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巫師為他人效力,而這個人很顯然就是永炎。
想到此處,雲舒慌忙拉起了太子的手,在他的手腕處來回觀察了幾次,發現了肉眼難見的痕跡,那邊是天雪豆遊走之後的痕跡,雲舒眉頭微皺,心中暗自腹誹道,好狠的心,不僅沒有為太子解蠱,反而種下了一種奇特的蠱。至於是何種蠱雲舒便不得而知,隻知道眼下太子的情況定是這蠱造成的後果。
永祿瞧著雲舒這般關心自己的樣子,倒是沒由來的臉紅了起來,雲舒方才連忙放下了太子的手,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太子也連忙收起方才花癡的樣子恢複如常。”殿下,好生將息著,舒兒先告退了!”雲舒如是說著,便朝著門外走去,太子引頸而望,直到雲舒的背影消失在眼眸之中,他嘴角噙笑似在回味方才的那一瞬。
小安子疾步跑來瞧著這番景象自然知道自家的殿下又犯花癡了,無奈歎氣上前輕聲喚了兩聲:“殿下,殿下!”
太子回眸滿是疑惑,隻見小安子打趣的開口道:“人已經走遠了,殿下若是舍不得,奴才這就去請群主回來。”
永祿輕一敲小安子的頭道:“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本太子也敢打趣了。”小安子笑著對太子道:“殿下該喝藥了。”#@$&
這邊廂的太子正因為雲舒的到來而倍感喜悅,卻不知椒房殿的皇後早已急得是焦頭爛額。
“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會有大問題嗎?怎麼現在還不讓人侍疾了!”皇後一手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眸中是難掩的怒氣,嚇得隨心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的確是按照您的吩咐,不敢有半分偏差呀!”
花團錦簇的地毯因隨心的叩頭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皇後微歎一聲抬手道:“起來吧!”
隨心急忙起身招呼一旁的婢女將茶碗的碎片拾起,隨心則剝開了一個荔枝遞了過去道:“娘年,奴婢發誓定然是萬無一失的,隻是眼下這種情況,奴婢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也罷!”皇後歎息道,皇城之中瞬息萬變,即便是貴為皇後也並非是能盡數知曉的,“去,把巫師給我帶上來!”%&(&
不久,皇後屏退所有下人的時候,喬裝打扮的巫師就出現在了椒房殿,“娘娘!”
巫師拱手請安,皇後卻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道:“你不是說讓我安心,太子怎的越發嚴重了似的。”
“娘娘,請耐心些!”
“耐心!你可知那是我的兒子,大璃的太子,若是有何閃失,不是你能擔待的。”皇後怒斥。
巫師惴惴,“娘娘,草民自然明白,娘娘且耐心等候幾日便見分曉。”
“好,且再等幾日,若是再無起色,你就不用在出現在世上了。”皇後盛氣淩人,眸底的殺意和怒氣讓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夤夜十分,明華殿後院,月光將兩人的影拉的很長,一直延伸到台階之下。其中一人開口道:“殿下,那皇後不是個善茬,這樣下去我會沒命的。”
另外一人,玉冠束發,明黃玉玨一個炎字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更加肅穆,如同他此時的眸子,森冷的讓人恐懼,聲音飄然又低沉:”怕什麼,自古富貴險中求,再說了你的孩兒還指望著你呢?”
一番秘密的交談之後,那人便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明華殿,走向了通往椒房殿的甬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