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雲舒就被月兒叫醒了過來,瞧見幾個丫鬟手中拿著精致無比的郡主朝服,雲舒知道今日便是她與太子賜婚的日子。
其實雲舒沒有認為應該如何重視,但是從月兒以及幾個丫鬟今日一絲不苟的表情中,她便知道今日真的皇帝賜婚的大日子。在大璃朝,達官顯貴被皇帝賜婚的不在少數,但是能夠得到皇帝親自宴請的也就隻有太子賜婚之時才會有。
“月兒,我這麼多頭飾,你就隨便選一個罷了。”雲舒瞧著月兒時而拿起這個,時而拿起那個,在頭上來回比劃著又放下,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便開口說了。
哪隻雲舒倒是得了月兒這個小丫頭的一陣教訓,“小姐,今日可是賜婚的大事,況且害死皇上親自宴請,到時候各大柱國,重臣都會到場,哪能隨便選一個。”
“是啊是啊!小姐,每朝每代都隻此一次,絕無第二。”身邊丫鬟們似乎也是極其認同月兒說的話,於是便隨身附和了起來,
對於這一點,雲舒是知道的,畢竟每朝每代都隻會出現一個太子呀,雲舒如是想著,百無聊賴之中,還不時用手去撥弄那個梳妝匣子,就在劃過原先放玉蘭簪的位置的時候,她的眸光有些暗淡。
“舒兒!”就在此時玄淩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雲舒回頭便瞧見玄淩和柔淑已經雙雙走了進來,雲舒連忙起身迎了上去,“父親,母親,你們怎的過來了?”
玄淩在女兒的攙扶下朝著一旁的檀木椅走了過去,順勢坐下之後,玄淩方才緩緩開了口,“舒兒啊,你母親和我就想來瞧瞧你,今日是大事,你萬萬不能丟了相府的臉,知道嗎?”
雲舒在心中無奈感歎一句,說到底父親最在乎的依舊是相府的榮譽。其實想來也是如此,這前廳後宮那一個又不是為了家族榮譽兒殫精竭慮呢,畢竟利益關聯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玄淩到底還是說出了幾句心頭一暖的話,”舒兒,原本為父是絕不想讓你踏入皇家半步的,但是眼下事情已無回旋的餘地,那麼,舒兒,記住,在後宮之中,定要小心行事。”
玄淩說著,又從摸索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取出來一瞧,是晶瑩剔透的玉佩,雖然造型別致,但是很明顯隻有一半。
“舒兒,到了宮裏,萬不得已的時候,拿著這半塊玉佩去找皇後,她會幫你的。”玄淩說著鄭重其事的將玉佩放在了雲舒的手裏,然後用自己的雙手,讓雲舒緊緊地攥著,那感覺就像是給了一塊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其實雲舒方才瞧過了,不過也就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玉佩,在相府裏這樣的玉佩,一抓便是一大把。
但是父親既然這樣說,便說明這個玉佩定是有重大的意義,於是她便好生的將玉佩收了起來。瞧著時辰也差不多,於是雲舒便在月兒的提醒下,父親母親的催促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