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貞在確認了扁華會去幫助雲舒之後,便急忙帶著肅齊朝著流雲鎮的方向趕。
“主上,現在趕流雲鎮也許我們已經來不及了。”跟在永貞身後,滿是擔憂的肅齊開口說道,按照探子來報,契卑族使臣晌午十分便會到達流雲鎮,但是瞧著眼下時間已經快要接近,而他們方才堪堪出了鄴璃城,想來定然是到不了了。
聽到肅齊如是說,永貞緩緩將馬停了下來,抬眸看向早已高懸的太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說:“我們換個身份前去吧,這樣行事也較為方便。”
見到永貞如是說,肅齊先是一愣緊接著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就按照我說的做!”永貞的聲音斬釘截鐵,似乎是不允許有半分的質疑,盡管他曾經在鬼淵閣上下嚴下禁令,平日裏盡量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鬼淵閣修羅以上的人,萬萬不可以隨意暴露自己,但是眼下自己與自己下的嚴令背道而馳,已然是無奈之舉。
跟在身後的肅齊什麼也不說,隻是按照永貞的說的話去做,隻是他有些不明白,自家主上明明與雲舒小姐是相愛的,為什麼卻要生生地互相折磨自己。難道至高無上的權利真的擁有迷人心智的能力嗎?如果真的是,他也覺得雲舒小姐不會是那樣的人,難道自家主上真的看不出來嗎?
不得不說,換了鬼淵閣的身份,絲毫不受任何約束,很快便到了流雲鎮,他們按照計劃早已埋伏在了流雲鎮外的一家茶社中,哪家茶社是從流雲鎮到鄴璃必經必經之地,於是在此處等候契卑族公主是最好的選擇。
永貞和肅齊相對而坐,眼眸含笑,端端坐在茶桌旁。兩個人皆是帶著一張森冷無比的麵具,永貞麵具上的血玉修羅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著茶舍老板的目光,讓他在煮茶之餘還不時用餘光探視著這兩個人。
永貞和肅齊隻是靜靜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靜聽著山間野林中傳來的風聲,其實他們隻是在用心的聆聽著山間的任何風吹草動。
不多時,永貞和肅齊相視一眼,轉而看向不遠處的密林中,一大隊人馬正緩緩地從擠擠挨挨地樹林中走去,黑旗之上一個鮮紅的狼王,很明顯這正是契卑族的圖騰,他們是狼神崇拜的部落,因為他們生活在廣袤的草原,在哪裏狼便是草原之王,因而他們想要像狼一樣統治整個草原。
大隊的人馬緩緩走進,走在最前方騎著大馬的是一位顴骨高突,天庭飽滿,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在他的後麵是一輛周身畫滿了狼王圖騰的朱紅色馬車,很明顯那就是契卑族公主,身後跟在一眾奴仆,還有一支軍隊。
那個端坐在馬上的人,還有身後的那支隊伍,永貞都是認識的。就在前方戰場上,永貞去到敵軍營帳洽談之時永貞曾經見過的,是契卑族最為驍勇善戰的驃騎隊伍,而那個端坐在馬上的正是驃騎大將軍南門澄。想來看這位公主深受大汗地寵愛,卻也逃不過因為權利而用來和親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