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不滿地問:“有嫌疑的人?什麼叫有嫌疑的人?我們隻是為了澄清自己配合你們檢查,你這話是覺得我們這些人真的有人拿了手鏈?”
客人中原本就有一批不太樂意接受檢查的,他們身份地位不凡,接受檢查有點太拉低身價,隻是迫於氛圍沒有說話。
此刻這些人紛紛開口:“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啊?一條手鏈而已,我們這些人如果想要不會自己去買嗎?何必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動作?!”
周書卉連忙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他是外麵請來的服務生,不懂規矩,還請各位見諒。”
周書卉說著,責備地望了那服務生一眼,“還不快跟客人們道歉?”
那服務生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說:“我不是懷疑誰,我隻是覺得,與其檢查所有人,不如先檢查離開過大廳的。”
葉霖朗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沒有離開過大廳的人是最不可能拿手鏈的人。因為手鏈非常顯眼,各位客人穿的又不多,隻要一檢查就會被檢查出來。如果我是小偷,我肯定會想辦法先把手鏈藏起來,等要走的時候再偷偷帶走,這樣既不會被懷疑,又能成功把手鏈帶出去。”
葉霖朗立刻明白過來:“你是說,手鏈現在根本不在大家的身上,而是被小偷藏了起來?”
“是啊,離開過大廳的人不多,隻要把他們去過的地方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手鏈就行了。”
立刻有客人問:“誰離開過大廳?”
剛才說話過的傭人第一個指向何蘇葉,“這位小姐之前說過身體不舒服,讓我帶她找個房間休息。”
周書卉立刻搖頭:“葉子是不可能拿那條手鏈的。”
葉霖朗笑著說:“小卉,我當然也跟你一樣相信何蘇葉小姐,但現在隻有檢查過才能證明她是清白的。我相信何小姐也願意配合我們的,是嗎?何小姐?”
何蘇葉略一點頭,說:“我可以配合你們。”
說到這,她敏銳地感覺到葉霖朗嘴角輕掀了一個弧度,她不動聲色把目光轉向周書卉問:“隻是我想問一句話。現在我成了你們嘴裏所謂的偷手鏈的嫌疑人,但一會兒檢查了那個房間,還有我身上的衣服,卻沒有發現手鏈,你們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呢?難道周小姐的手鏈是損失,我的名譽就不是損失了嗎?”
何蘇葉的清靜而幽冷,像是能一眼把人看穿。
周書卉的臉上露出緊張又心虛的神情來,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壓下心虛說:“如果沒有,我願意帶上厚禮,到你家登門道歉。”
何蘇葉聽到這句話,輕輕地笑了下,說:“那周小姐可不能偏心,在場的所有人今天都是嫌疑人,不僅是我,周小姐也需要到其他人家登門道歉才對。”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並沒有人反駁,大家多多少少對周書卉這次的事情都產生了一點不滿,他們在外名聲赫赫,怎麼參加個生日宴會就成了偷手鏈的嫌疑人了?
周家把他們當什麼人了?!
周書卉幹笑著點頭:“當然,等找出手鏈,改天我會向在場所有人道歉。”
“那好,我們走吧,去我休息的房間檢查。大家都是嫌疑人,應該一起參與洗脫嫌棄的過程才對。”何蘇葉一口一個嫌疑人,聽得大家心裏越來越覺得不舒服,不少人直接對周書卉露出了不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