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人相向(1 / 2)

寧承玉看了看春雨,還是皺起了眉。“院裏有幾個二等丫頭?”

春雨不解地抬頭,回道:“二等丫頭咱們院裏有十九個。”

“都叫進來。”

盡管不知寧承玉此舉何意,春雨仍是遵照搬了。

十幾個二等丫頭站在院子裏,都低著頭不敢看寧承玉。

寧承玉的目光從這些姑娘身上一一掃過,忽然目光一斂,手指一個:“你,出來。”

被叫到名字的丫頭哆嗦了一下,沒敢怠慢,立刻邁著碎步走到了前麵。

這丫頭長得甚是魁梧,肩寬體胖,站在那群孱弱的丫頭們裏麵,確實是十分紮眼。

“你叫什麼名?”

雖說是二等丫頭,寧承玉也不是誰都能認得。

那丫頭聽著這道清冷如水的質問,心底早就緊了一下,還是顫顫巍巍回道:“回小姐,奴婢叫杏兒。”

料不到長得這樣魁梧,和名字卻是不搭。

這杏兒平時仗著身材高大,沒少欺負手下的丫頭,此刻看她單獨被大小姐叫出去,有不少些丫頭都悄悄麵露了喜色。

這當然沒躲過寧承玉的眼睛,她立刻便想明白了這些彎道,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她繼續冷漠道:“你跟我進來。”

那杏兒本就嚇壞了,此刻看寧承玉進屋,而春雨在一邊又默不吭聲,杏兒心裏早就慌得很。

那當口,春雨偏又瞧了她一眼,顯是在責備她怎麼杵在了門口不進去。

杏兒這才硬著頭皮,壓著冷汗邁過了門檻,走進屋內。

寧承玉端坐在妝台前麵,流光的銅鏡映照在她的雪肌上,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那杏兒也乖覺,進了屋子,就噗通一下跪到了寧承玉的跟前。

“賤婢該死,請小姐饒命。”

寧承玉也不立刻說話,手指上繞著金絲線,就那麼不緊不慢地瞧著杏兒。

杏兒瑟瑟發抖,拚命回想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小姐。

前些日子這小姐臥病在床,自己頂多行事憊懶了些,可是,這些小姐應該不會知道阿……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寧承玉冷笑開了口:“我平生最恨奴大欺主的賤婢。”

現今出了一個秦媽媽,這股歪風更是要徹底滅一滅。前世這丫頭便是趁著自己病重的時候,暗中偷了府中不少物件變賣,事後還推給手底下的小丫頭頂罪,極為狡猾自私。

杏兒也是個圓滑的,立刻就咚咚磕了幾個頭,嚎哭了起來。“都怪奴婢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請小姐饒命,饒命啊。”

寧承玉的心中本就拿著把握,見她這樣,冷冷道:“都做了什麼,你自己招了吧。”

那杏兒料想今日是討不了好,再則她拿不準寧承玉的喜怒,又生怕再讓她受什麼皮肉苦,因此倒是一絲兒也沒有敢隱瞞的,將自己這些時日所做的背主犯上的事倒豆子般倒了幹淨。

說完,那杏兒身子已是抖得篩糖一樣。

說到底不過是一些貪小便宜、欺上瞞下的事,若說真的萬惡之事,倒也不曾做過。

寧承玉聽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知道這些奴婢手腳不幹淨,頂多也隻有膽子做些這樣的事。比起寧無求左小婉那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根本是隔靴搔癢不算什麼。

寧承玉說著對杏兒道:“你可知道,在侯府偷盜,若被逮住會有什麼責罰?”

杏兒都要哭出來般:“手足盡剁,扔入大牢。”

偷竊本就是罪,何況還是堂堂侯府。

寧承玉冷笑一聲:“看來你是明知還要故犯,本小姐倒要讚賞你的膽色。”

杏兒哇地就哭號起來:“求小姐開恩,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春雨從旁忐忑地看著寧承玉,顯是完全被寧承玉的舉動弄得糊塗了。

寧承玉望著杏兒:“你拿什麼讓我饒你?”

杏兒直哭:“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小姐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以後願意為小姐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