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黑衣暗殺(1 / 2)

左小婉那頭,明明看見寧承玉被宣召入宮,卻毫發無損地回來,她幾乎妒恨的要將指甲摳破。加上始終收不到左丞相的消息,心中已是憤恨難結。她不相信她的爹會平白放過寧承玉,她在信中所說的事,絕對會是一根毒刺紮進左丞相的心底。

然而最終她等來的左丞相書信,卻是嚴詞訓斥她,要她恪守本分,絕對不可再為難寧承玉這個侯府嫡女。

左小婉氣恨地將整個書信撕的粉碎,口中罵:“憑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偏袒那個賤人!”

秋兒看自家夫人幾乎要瘋魔了,也不敢靠近,瑟瑟地站在門口遠處。

不知從何時起,隻要對上大小姐,自家夫人就會越來越失控,曾經閑庭信步、輕鬆把持一切的相府千金,如今卻是越來越像一個瘋婦。

當然這也的想法秋兒絕對不敢說,但是跟在這樣一個主子身邊,她的確也是一日日如履薄冰。

因為左小婉越是心情暴躁,對待身邊的下人就越是苛待,作為最親近的秋兒,就自是苦不堪言。左小婉的怨氣第一個撒的就是秋兒,偏偏事後,秋兒還得處處陪著小心。

秋兒知道自己表麵上是當家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看著光榮無限,實際上,過的還不如個三等侍女。所以她看見小詩,才會那樣的妒恨,隻要看見任何一個比她還低賤的人,過的竟然比她好,秋兒心中就扭曲了充滿恨意。

但是這些秋兒都不能說,她必須死死壓抑在心裏。因為她明白,隻要惹怒了左小婉,左小婉很有可能一句話,就讓她徹底斷送了後半輩子。

左小婉比羅刹還要喜怒無常,她越發地變本加厲,除了秋兒,其他的丫鬟都被她變相打罵,且左小婉為了掩飾並表現自己的賢良淑德,都不會去動這些丫鬟的臉,但是那些丫鬟身上,無不是傷痕累累。有時候被左小婉即興所至,就打的氣息奄奄。

時間久了,沒有人敢往外說一個字。當家主母的院子,如同一座活地獄。

寧承玉的腿上雖然是皮肉傷,但是當時祁晉的冷箭用勁十足,因此入肉很深。皇後當時也賜下了金瘡藥,但到底是不太可能不留疤。

這幾日恢複的,走路是能走了,隻見過了幾天,宮裏又賜下了一瓶藥,傳旨的太監含著笑,告知說這叫雪顏膏,原本是賜給常上戰場的將軍戰士的,抹在傷口上,不出十日,如新生兒的肌膚般。

並標明是皇後娘娘親賜。寧承玉謝了恩,叫春雨把東西收了。又叫拿賞銀。

太監卻又湊近說了一句:“姑娘近日若是無事,還是少出些門為好。就在府中靜坐養傷。”

寧承玉同他目光對上,太監執著拂塵向她行了一禮,便轉身走了。

寧承玉思量他的話,心中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最近她身邊的怪事太多了,莫名的人也太多,她並不知太監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東宮府邸流水潺潺,祁夜站在小橋流水之上,身旁是影護雲琮。

聽完雲琮的回稟,祁夜優柔一笑:“還算左明英識相。”

雲琮說道:“他擅做主張地對付寧姑娘,自己也知道惹怒了殿下,這次怎麼敢不聽話。”

祁夜手中的花瓣扔向了溪水中:“隻是他那個女兒,實在是個不安分的。”

雲琮沒有答話。心裏卻道,自家主子出身後宮,女人之間的這種伎倆早就該看透了。何苦還說此言語。

祁夜淡淡地說道:“皇祖母看來已經快沒有耐心了,不然這次,也不至用出那樣不入流的手段。”

雲琮聲音幽幽:“四殿下……想必十分憤怒。”

“四弟……”祁夜一笑,“不必擔心,他就算心裏已經憤怒到極點,表麵也會裝作無事,這些年,他早就裝的慣了。”

雲琮停頓了半晌,才悠悠道:“是否還需要屬下繼續留意鎮國侯府?”

祁夜的目光中驟然浮現一抹厲色:“不用,這段時間你將精力放到雍月閣。”

聽到雍月閣,雲琮臉上也動了動,片刻道:“屬下明白。”

春雨這天從街上回來後,卻有些為難地對寧承玉說道:“老板說這次有個貴人預定了一方帕子,一定要小姐您親自過去才行,老板不肯將花樣子交給奴婢。”

寧承玉沉吟:“可有說是誰?”

春雨搖搖頭:“那老板這次神秘的緊,什麼都不肯告訴奴婢,說隻有親自看到小姐,才肯說。”

杏兒嗤了一聲:“這老板好大的口氣,他以為咱們小姐是誰,是他想要見就見的嗎?”

這卻是說到了點子上,老板至今不知寧承玉的身份,隻料定的京中大戶家的小姐,因此每回見麵,也算是客氣,但到底不知其人真正身份,也少了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