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月兒,不要命運被人左右,更不會任人擺布,她的命運,要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兩杯酒下肚後,江月兒手撫上額頭,似有頭疼之色,紅袖立即上前:“小姐可是不舒服?”
江月兒起身,笑著向永安候和元氏道:“女兒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元氏巴不得江月兒快走,省得在跟前覺得礙眼,於是忙道:“既是不舒服,就快些下去歇著吧,讓丫鬟好生伺候著。”
江月兒眼中浮現冷冷笑意,口中卻道:“女兒明白。”
說著,已是由羽扇和紅袖將自己扶了出去。自始至終,祁晉沒有朝江月兒看上一眼。
眼見自己女兒在祁晉跟前逢源,元氏心中極為自得,更是使眼色讓江柔嘉殷勤服侍。
江月兒從內堂出來,立即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無力。紅袖在旁邊說道:“瞧夫人那自得的樣子,隻怕之後飄得越高,摔得越狠。”
江月兒含著冷笑:“咱們就回去等著吧,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厲媽媽。”
酒過三巡之後,祁晉放下酒盞,含笑道:“侯爺府上這酒,似乎烈的很。”
永安候抬手敬酒道:“這是西域來的鬆子醉,微臣已珍藏多年,此次能拿來招待四殿下,也算是得其所用。”
祁晉也再次端起酒杯,笑道:“侯爺如此傾心招待,本宮可一定要多喝些才行。”
一旁負責斟酒的江柔嘉早已麵飛紅雲,抱著酒壺羞澀的低下頭。
元氏更是熱情,不斷地勸祁晉多喝,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隨後,永安侯都驚歎道:“四殿下當真好酒量,微臣都有些掌不住了。”
祁晉卻還是麵色不改,笑道:“侯爺也是好酒量,這般醉人的酒,尋常人怕是一壇就要倒了。”
這倒不是虛言,永安侯今天肯下血本拿出鬆子醉來,便是想不到祁晉竟然是個千杯不醉。
實在也因為這位四殿下太過神秘,人前人後都從不露太多蹤跡。今日卻不知道,他為何會賞光來到侯府參加壽宴。
但意外歸意外,永安侯還是不敢有半點馬虎,盡全力讓這位四殿下滿意而歸。
這時,元氏向江柔嘉使了個眼色,江柔嘉臉色更紅,好半晌才低下頭,對祁晉說道:“殿、殿下、臣女敬、敬您一杯……”
難為江柔嘉直到現在才有勇氣說出來,元氏滿意地點頭。
祁晉自然注意到了身邊斟酒的這個丫頭,一笑道:“好啊。”
江柔嘉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忙給自己斟了一杯,端起來有些慌張地向祁晉敬去。
永安候有一絲古怪,今日的祁晉,表現的似乎格外平易近人。
當然無論宮裏宮外,祁晉都絕對算不得溫和,甚至多有淡冷之名。不像東宮,是以賢明遠播天下。
原本元氏央求他請祁晉來的時候,永安侯便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想不到,祁晉竟然真的會同意。
就在永安候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才注意到祁晉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醉意來,他不由清醒了,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筵席中。
江柔嘉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祁晉這時候不止眼中有了醉意,麵上竟還有一絲泛紅。不知是酒意,還是深意。
元氏知道時機到了,趕忙站起身道:“四殿下可是醉了,不若讓下人扶您到後廂房歇著吧。”
對於祁晉突然的醉,永安候也是回過神忙道:“是啊,殿下且先在微臣這裏歇一歇,待緩解了酒意,再離去不遲。”
祁晉目光中閃過一絲暗紅,嘴角笑道:“也好。”
元氏忙喚了兩個人進來:“你們趕緊將殿下扶到廂房歇了,好生伺候著!”
兩人立即答應一聲,上前攙扶祁晉。
江柔嘉見到祁晉離去,這才捧著酒壺,慢慢回到了元氏的身邊。
元氏幹咳了一聲,暗暗看向江柔嘉。隻見江柔嘉臉泛紅暈,聲音細若蚊呐說道:“爹、娘,女兒也累了,想、想下去休息。”
永安侯正自頭痛,沒空管這個女兒。倒是元氏趕緊道:“好女兒,為娘送你回房!”
江柔嘉紅著臉點點頭。
於是元氏和江柔嘉,都迅速退出了廳堂。
一出門,元氏就握緊了江柔嘉的手,帶著她一路往剛才那兩個下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江柔嘉心跳的極快,卻還是跟著元氏一言不發地朝前趕路。
很快就見到扶著祁晉離開的那兩人,元氏立刻放緩了腳步,沉聲叫了一聲:“等等!”
那兩個下人回頭,見是夫人趕來,都顯出訝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