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要去寺院祈福了吧。”回到院中,寧承玉淡淡對春雨說。
春雨驚訝:“聽杏兒說確實如此,夫人近日要出遠門,大小姐怎地知道夫人是去祈福?”
寧承玉沒有說話,走入了屋內。
不過是前世罷了,時間點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左小婉去了靈隱寺,托名說是為了小公子寧尋祈福,這次祈福,就要牽扯出寧承玉的八字跟小公子相衝了。有了這個由頭,左小婉才好“慌張”地把她嫁出去。
前世她到了婚禮那天才被左小婉滿懷惡意地告知了真相,然而今生,寧承玉是早已知道左小婉和慕容家勾結。
寧承玉微微冷笑,既然大網已經撒好,那就要開始好好玩了。
慕容家,幾個夫人都湊在一起,“怎麼辦,大夫人已經在祠堂待了好幾天了,連飯菜都不怎麼入口,這是做什麼呢。”
三夫人握住二夫人手:“二嫂,你說呢。難道是那天的事?“
二夫人眸光閃動:“就算這樁親事不成,也不過是意料中,大夫人也不必如此對自己啊。”
每個人心下都讚同。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四夫人信口說的,本來就不可能有多大希望。大嫂即便去了侯府見到夫人,也不該真的就有了那心思。既然一開始就沒抱著多少希望,這又能有什麼打擊不成?
沒有希望當然就沒有失望,但越是這般想幾個夫人才覺得更想不通。
四夫人眸子閃著,忽然說道:“我倒覺得,這是大嫂為了楓兒祈福呢。”
幾位夫人紛紛轉身:“什麼祈福?”都驚愕。
慕容楓別人不知曉,她們這些人卻是心知肚明,已經瘋了十幾年了,難道現在還在祈福能好起來不成?
四夫人心裏想的卻是另外的。她看著遠處祠堂,心裏忍不住在盤算主意。
慕容大夫人跪坐在蒲團上,手裏撚著念珠,八月初五,是定好的日子。
“隻要你慕容家在八月初五,上鎮國侯府的門上提親,本夫人保證你家公子能雀屏中選。”
慕容夫人聽著左小婉含笑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好像是一個夢境在張開,她既害怕,又猶疑。
但那位年輕的侯府繼室卻沒有給她猶疑的時間。
“夫人的公子,以後究竟是個什麼命運,就在夫人一念之間了。”左小婉眼睛裏仿佛閃著魔火,循循善誘著慕容大夫人。
慕容大夫人攥緊了拳頭。
她的兒子,當然是康莊大道,錦繡前程。
鎮國侯府的馬車外,秋兒把一個暖手爐遞給左小婉,一邊搬了一個腳凳給她。“侯爺對夫人真好,擔心夫人路途辛苦,特意把馬車重新裝修了番,裏頭還配了暖爐呢,就連褥子都備上了,方才更是囑咐奴婢們好好照看夫人。若夫人又何不滿,都要懲罰奴婢們呢。”
秋兒一張甜嘴將左小婉哄勸的渾身舒坦。
左小婉捧著手爐,踏上腳凳,得寵的人跟獨守空房,待遇自是不同。不然她左小婉費勁手段,這些年都謀劃什麼。
上了馬車,除了左小婉隻有秋兒有資格坐進來,方便隨時服侍左小婉。
等準備停當了,左小婉吩咐前行。
出行前左小婉已經跟寧無求說好:“老爺,這次那靈隱寺的妙音禪師,是二十年的老僧人了,是靈隱寺的住持,聽說能得到他占卜的善男信女,都是幾世修來的福,這次妾身定要得見妙音禪師,好好為我們尋兒卜一卦!”
坐在馬車裏,左小婉很是愉快。
靈隱寺在城外六十裏開外,來回以一匹好馬的腳程,都得一天時間。所以馬車裏布置的極為舒適,方便左小婉隨時的歇息。
馬車夫說道:“夫人,前麵就出城門了。”
左小婉唇邊掀起。
雖然是城外,但是京城的城外,同樣是車水馬龍,如同街道一樣熱鬧。來往進京的人,每個人都有一張通行令,當鎮國侯府的手令拿出來,守城官立刻開門放入。
一輛馬車幾乎是跟著擦身而過,這輛馬車雖然不夠文達顯貴,但是當他的通行令送上的時候,守城官的變色也是微微變色。互相看了一眼,將馬車放行。
王琴微微蹙眉,看著方才從窗外駛過的馬車,道:“那不是鎮國侯府的車輛嗎?”
無弦也順著看了看,知道自家公子對鎮國侯府事情上心,因此仔細瞧了瞧:“車上標識,似乎是侯府的夫人出行了。”
王琴心內微動,侯府的夫人,“是那位丞相府的千金吧。”
丞相府千金,曾經在這京城之中,也是名人一位。
無弦應是:“有何事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