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婉忍無可忍,喝道:“大小姐,你說了這些能代表什麼?!”
寧承玉挑眉:“代表什麼?夫人,這代表的可就多了,難道馮媽媽說的就能代表,別人的話就不代表了?”
左小婉隻冷笑:“陳統領再說,也不過是些猜測之詞,有哪一句證明了靜語這賤丫頭是冤枉。便是她真的拍了門,又如何?怎知不是她故意混淆視聽?”
寧承玉淡淡說道:“混淆什麼視聽?既然院子裏都沒有人在,如何才能混淆視聽。”
左小婉站了起來,臉上浮起笑:“大小姐,就是變著法子想要護著這些個賤婢吧?本夫人還奇怪了,大小姐這般清冷的人,連親爹都時常不放入眼中,怎麼單單對錦榮院這群婢女有興趣了?”
寧承玉看著她的臉孔:“不是正在查找真相嗎,嫡母怎麼就動怒了呢。既然是查找真相,當然不能夠偏聽偏信,每個人的話,都得聽一聽才是。”
左小婉盯著她,她是小瞧這丫頭了,不過遊戲到此為止,這賤丫頭再怎麼說,也攔不住她今日處置了這個小賤人。
“來人,”左小婉喝,“把這個謀害小公子的賤人拖出去,順帶把指使她的主子一並處置了!”
這是要不管不顧先斬後奏了。小詩一直坐在椅子上,本來半點沒有提到她,這會兒她卻成了幕後主使。
寧承玉對她這番作為也毫不意外,本來就是試探左小婉忍耐的底線,看來陳統領進來開始,左小婉就不打算再裝腔了。
寧承玉揚聲說道:“且慢,嫡母這是打算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處置了?”
“青紅皂白在本夫人這裏已經很清楚,”左小婉冷笑,她就要這賤丫頭明白,讓她在這裏旁聽,是給她臉麵,她左小婉要是不想聽,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靜語跟小詩主仆情深,本夫人剛剛把她要過來的時候,這賤婢就已經心懷貳心,時時刻刻想著她的舊主子身邊。得不到本夫人允許之後,就開始心生怨憤,趁著本夫人離開府裏,就拿著本夫人的孩子下手,此等奸惡之人,本夫人絕不允許再出現在這世上,拖出去,直接亂棍打死!”
死人才不會說話,方才真是太給這些賤婢臉麵了,怕是都快要不記得她這個侯府夫人是誰。
小詩這時跪到了地上:“夫人懲罰我吧,求求放了靜語。”
左小婉目光看向她,小詩開始苦苦哀求:“靜語都是受我的指使,我才是背後的人,夫人若是不解氣,要殺要剮都可以對著我來,小詩甘願用命嚐!”
小詩柔軟的身子,好像爆發出極強的力量,說出這句話,更是玉石俱焚,不帶絲毫退路。
左小婉眸子眯了起來,很可惜,她一個都不打算放過,這對礙了她幾個月眼睛的主仆,隻有永遠在世上消失,才能抹平她心頭恨。
“夫人,”寧承玉笑了笑,“夫人剛剛禮佛回來,俗言說的普度眾生。沒想到夫人張口就是要人命,小詩腹中還懷著孩子,夫人不怕帶累小公子也折了壽數嗎?”
左小婉冷笑,笑寧承玉的天真:“大小姐隻管放心,就算折了小公子的壽數,也有我這個當娘的擔著,懲治了謀害他的惡人,這不僅不會折壽數,還會延年益壽呢。”
寧承玉一直覺得左小婉是個真正的惡人,有著真正的黑心腸,這種在於寧負天下人,也不負她自己。
寧承玉笑著,搖了搖頭:“這實在不妥當,夫人也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謀害了小公子,簡單的很,隻是方才顧忌夫人情緒,承玉不好說,這辦法,可不是沒有的。”
左小婉如同寒冰:“大小姐不必再浪費時間了,什麼方法本夫人都不想聽,馬上立刻把這兩個賤人拖出去!”
這時候,寧承玉忽然也向著門外說道:“人來了沒有?”
這一句沒頭沒腦,門外還真的有人應答:“已經來了,小姐。”
寧承玉提高了音量,“那就立刻請進來!”
左小婉大怒:“寧承玉!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麼?我說了任何話本夫人都不想再聽見!”
門外進來一個人,正好聽見左小婉歇斯底裏的吼聲,但是那人不僅麵色未改,還恭恭敬敬朝廳中行了個禮。
寧承玉悠悠說道:“看來嫡母真氣的不輕,畢竟慈母之心,想要將仇人立刻除之而後快。承玉完全能理解。不過嫡母稍安勿躁,真相馬上就來了。”
那進來的人身形纖瘦,麵皮白淨,從背影完全覺得應當是個女人,但是那雙眼睛陰沉如水,哪家姑娘會有這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