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衛生間裝監控?”童瑤看著手機裏女廁所的一幕,不由得後脊背發涼。
可不,公司裏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她難辭其咎,所幸,那個小張還有點良知,隻在外間裝了監控,否則他就是侵犯女性隱私。
“童副總,這個小張怎麼處理?”憤怒過後,程達又有點為小張擔憂。
小張家的情況不怎麼好,父母好不容易供他念完大學,就盼望他出人頭地,也虧得小張上進,一畢業就被嚴氏招進來。
雖然隻是個資料室的小員工,但嚴氏再不好,好歹也是個上市大公司,就算是一個普通員工都比外麵那些小公司的高層待遇要好。
沒想到他自己倒鬧這麼一出,要是被嚴氏解雇了,他去別的公司肯定也討不了好。
怎麼處理?童瑤拍著手機,想到昨天被溫婉堵在衛生間的事情,又想起嚴止的話,要她陪葬麼?
好啊,她倒想看看誰該給誰陪葬。她冷笑,吩咐程達:“你把那個小張叫來。”
她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要她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背一個黑鍋,抱歉,她做不到。
程達很快把小張叫來了,童瑤這才知道小張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他戴著一副眼鏡,長得斯斯文文。
可能因為犯了錯事的原因,他一直低著頭,畏畏縮縮不敢說話。
“你就是小張?”童瑤坐在辦公桌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在那個手機的屏幕上,她本來以為敢在女洗手間裝監控的人怎麼也該是個猥瑣彪悍的中年男人。
“是是、童副、副總,我就是小、小張。”小張結結巴巴的,顫抖的手不斷去扶鼻梁上的鏡框。
童瑤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那樣怯弱,她拿了一張辭職書,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你做出了這種事,作為處罰,你的手機我沒收了。還有公司不會留你了,但我不會解雇你,這裏有一張辭職書,你自己辭職吧。”
辭職跟解雇完全是兩個概念,這是她對他最大的寬容了。
小張也沒有料到童瑤居然不解雇他,反而讓他自己辭職,頓時僵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填一下辭職書吧,我好讓財務部結你的工資。”她揚揚手中的辭職書,“去了別的公司後別再犯這種事。”
小張愣愣的接過那張空白的辭職書,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小張出去後,童瑤把手機的監控調到昨天被溫婉堵在衛生間門口那個時間段,又讓技術部把那段視頻截出來,讓程達發給嚴止。
程達是他的親信,由他來發最好。
做完這一切,童瑤就全心投入工作中了,女人可以沒有愛情,但一定得有自己的事業,否則三餐都不飽,拿什麼去風花雪月,談情說愛?
一個小時後,嚴止回來了,童瑤等人正在會議室裏,等他一個人。
當會議室的門被一腳踹開,那張陰沉的臉赫然出現在視線裏,童瑤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根本不是回來開會的,而是來找她算賬的。
他看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直接走到她麵前,指著她,聲音冷到徹骨:“我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心機這麼深,一方麵找小婉的茬,另一方麵又扮演受害者拍下視頻流傳出來,毀壞小婉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