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清冷的目光盯著溫婉,她一襲鵝黃色長裙,嬌唇微微嘟著,在她旁邊一大束紅色玫瑰,襯得她人比花嬌。
這裏怎麼會有玫瑰花?
似乎猜到童瑤所想,溫婉俯身嗅著那玫瑰花,從裏麵扯了一朵出來,笑得淺淺灼人:“阿止對我真好,知道我今天要來,特意訂了這一大束玫瑰花!”
所以她今天是來炫耀的?童瑤抓著樓梯扶手的手不由自主抖了抖,又自嘲的笑了笑,嚴止會送溫婉花,有什麼好稀奇的?自己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溫婉繼續補刀:“呀!童小姐的臉色怎麼這樣蒼白?是不是因為阿止給我送了花?你瞧瞧我,早知道讓阿止也訂一束給你好了。”
如果聽不出話外之音,那她肯定是聾子。童瑤走下最後一個階梯,斜眼看著那一大束玫瑰花,竟覺得十分刺眼。
臉上堆起了柔潤的笑意,“你又怎麼知道阿止沒給我送?其實這也不怪你,畢竟溫小姐又沒有和我們住在一塊。”
溫婉的臉色果然變了,這花本身就是阿止送給童瑤的,心中頓是生了無數根刺,她想上前撕爛童瑤那張堆滿笑意的臉。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她的氣無處發泄,隻能發泄在那支玫瑰花上,手暗暗用力,想把手上的玫瑰花折掉。
突然,手上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玫瑰花枝上的刺紮進了手指頭裏,傷口正冒著血。
該死,連這爛花都跟自己作對了,她氣得臉都綠了,偏偏童瑤正饒有興味的看著這邊,她便是連把支玫瑰花扔在地上狠狠踩都不能。
“溫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童瑤好心地問,她不是沒有看見溫婉攥緊拳頭的手。
溫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女人是故意要激怒自己的,她一定不能上當。
“你這是在炫耀你跟阿止住在一起嗎?”溫婉的笑容頗有些出水芙蓉的高雅,“可惜,就算你們住在一起,他的心也不在你那裏。”
“是麼?”童瑤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就算他的心在你那裏又如何?隻要一天不離婚,我就還是他的妻子,而你始終是那見不得光的小三,像過街老鼠一樣,遭人唾罵!”
“你……”溫婉怒了,阿止娶了童瑤,這是她的心傷,如今被人這麼大咧咧曬開,她怎麼容忍得了?
頓時把手上那枝玫瑰花擲向童瑤,“我告訴你,我既然有手段能讓阿止給我送花,那我就能讓他回到我的身邊。”
童瑤笑得不動聲色,“那希望溫小姐早日心想事成,說實話,不過一個嚴止,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餘光瞥見門口一個身影,她僵在了那裏。他聽到了,聽到了她的那些話?
他會怎麼想她?
嚴止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他隻是有些東西忘了拿,趕回來,在門口又看見小婉的車,擔心她會為難笨女人,就疾步走進來了。
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了這樣的話,他分明看見她說這句話時不屑的眼神,突然想起,她說過的話,這段婚姻終究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