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流下了屈辱的眼淚,死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他卻不讓她如願,唇壓過來,舌頭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關……
一隻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別搞得像我在上一條魚幹一樣。”
童瑤氣笑,這個人的無賴已經天下無敵了,她自問不是他的對手,索性什麼都不說,她闔上眸,懶得看他那種惹人生厭的臉。
一番激情過後,嚴止已經大汗淋漓,酒意推卻了不少,深邃的眸逐漸恢複清明,他凝視她的臉,她露出近乎麻木的表情。
他沉下臉,仿佛這一場情事沉溺的隻有他自己,這讓他的自尊心十分受辱。
對不起三個字被他生生咽回腹中,取而代之的卻是:“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你是死了老公還是死了老公?”
童瑤本來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可一口氣順不下來,就賭氣的應他:“給你看!”
“我不愛看。”他強調。
“那是你的事。”她偏過頭,用指甲去扣他的背,“給我下來。”
嚴止受痛,陡然覺得心煩意燥,他興趣缺缺從她身上退了出來,起身去了浴室,開啟冷水從頭淋下。
童瑤疲軟無力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浴室裏傳出來的嘩啦啦水聲,終於,兩個人走到了這一步,連好聚好散都已經成了一種奢念。
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她斜一眼浴室的方向,沉默著起身,隨便清理了身子,就鑽進廚房,吃過早餐就得去民政局了。
嚴止從浴室出來,走到沙發旁,撿起那連褶得不像樣的襯衣穿上,穿好,視線在狹小的客廳環視了一圈,不見她的身影。
又聽到廚房裏抽風機的聲音,邁步走到廚房,見她小小的身影在水蒸氣裏。嚴止已經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打破這副畫麵。
他突然有了一種安逸的感覺,晨起,妻子為趕著上班的丈夫做早飯,簡單又溫馨。要是他和她永遠都這樣,那該多好!
童瑤下好了麵,盛在碗裏,正準備端出去,一轉身,看見門口的他,微微詫異。久久無言的沉默,她凝視著麵前男人,歎口氣,說:“我煮了麵,你要不要吃?”
嚴止撇一眼她捧在手裏的麵,上麵浮著一個煎蛋,賣相很不錯,他昨夜隻喝了不少酒,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再加上剛才那一番激烈的運動,早就餓了。
他揚起臉,傲嬌臉:“拿來。”
“……”童瑤沉住氣,把麵端出去,放在飯桌上,又回廚房把另一碗端出來,坐在他對麵:“吃完,我們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嚴止握筷子的手頓住,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平靜,更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想起離婚的事。
她真的很殘忍,每一次都有本事把他從雲端拉到地獄,虧他剛才那一刻,還想著就這麼簡簡單單和她過下去,什麼溫婉,什麼親生兒子,為了她,他都可以拋棄。
可到頭來,不是他拋棄不下,而是她從頭到尾沒有給過他機會。既然她這麼執意,那他就如了她的願。
冷笑一聲:“不用你提醒,這個事我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