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他太熟悉了！
“換了張臉，是俊俏多了啊。”羅征笑了起來，也起了身，背負著雙手，走到葉寧跟前，絲毫沒有防備。
年近古稀，他的背已經有些駝了，但也還是盡力挺直了腰杆，他是軍人，這一生就從沒低頭過。
“老將軍。”葉寧也笑了起來，他知道羅征這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哪怕他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可真正熟悉他的人，依舊可以認出他來。
眼神騙不了人，脾氣和性格也都騙不了。
胭脂是這樣，師父席凱歌是這樣，老槍管彪和阿男他們也都是這樣，還有眼前的羅征，這個老將軍同樣是如此。
坐在那邊的席凱歌也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到自己心愛的徒兒，還是一陣感慨。
“葉寧，這是你新的身份，那我該喊你葉寧，還是喊你修羅呢。”
羅征眯著眼睛，認真打量著葉寧，眼裏有一絲的欣喜，也有一絲期待。
席凱歌也看了過去，現在的葉寧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有了新的身份，甚至有了家庭，有了很多親密的人，而不是過去那個隻知道執行任務，在戰場上樹立恐怖威名的殺神修羅了。
他也知道，葉寧從小便十分重感情，作為師父，上一世對葉寧要求太多，感覺也虧欠了葉寧不少，也隻有等到葉寧死了，席凱歌才後悔著，如今葉寧回來了，他不想再讓葉寧過以前種生活。
“老家夥，葉寧剛回來，你不要就給他壓力。”席凱歌開頭到，為自己的徒弟說話，他現在也習慣了喊葉寧，因為現在的葉寧，才真正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看了葉寧一眼，淡淡道：“師父以前對你要求太多，也讓你承擔太多了，現在的你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老將軍他不會幹涉你。”
羅征轉頭看了他一眼，點指真席凱歌，大笑道：“你啊你，我會舍得欺負你的寶貝徒弟？”
他眯著眼睛，拍了拍葉寧的肩膀道：“看吧，你師父寵你寵的，我都不敢多說什麼了。”
葉寧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席凱歌那是失而複得，失去過自然更懂得珍惜。
“老將軍，你還是叫我葉寧吧，”葉寧看著羅征，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修羅，在那場爆炸中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就是葉寧，天海葉家的葉寧。”
在天海，那裏還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戰爭機器，不是那個在戰場上冷血的殺手，他有血有肉，有感情，也有自己的生活。
葉寧深吸著氣，看到羅征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也覺得有些愧疚，國家培養了他那麼多年，他應該把自己的生命都奉獻出去的。
“但，隻要國家有需要，哪怕刀山火海，葉寧也在所不辭！”葉寧的眼神認真，鄭重說道。
他曾是軍人，身上背負著保衛國家和人民的職責，哪怕已經死過一次，但葉寧依舊割舍不下。
羅征大笑了起來：“你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有過多的要求，你現在已經是葉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享受自己的生活才對，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