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的攻擊幾乎同一時間爆發開來,滿天光華帶著狂暴的靈氣在整片戰場上爆炸開來,在極短的時間之後,戰場上陷入了寧靜,因為除了發動突襲的穆闕等人,韓國的行營已然沒有絲毫生氣,但這完全發生在瞬息之間的事情,仍舊讓每個人感到不真實。
外牆被亂華射的千瘡百孔,隨即轟然倒地,連帶著整片子營內的營帳也被剛剛幾人的攻擊撕的粉碎。
血水順著地上的溝壑蜿蜒流淌,與那些已然冰冷屍體所噴灑的血液彙聚在一起,最後令整座子營都籠罩在血霧和衝天血煞之中,血腥味向四周彌漫開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仍是穆闕,在一瞬間的愣神後,他敏銳地抓住眼前這份時機。
敵營因為子營相連的緣故,此時任然沒有援軍及時趕到,這裏變成了防禦的真空地。
“愣什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穆闕衝著微微呆愣的眾人吼道,聲音在空曠的殘垣斷壁間顯得慷鏘有力。
話音剛落,幾乎同一瞬間穆闕等人再一次將自身靈氣爆發開來,直奔外牆之後的連營長龍奔襲而去。
同一時間,整座韓國的連珠營三處被人突然襲擊,原本對獸潮有優勢的鑄營方式,在以點破麵之下變得脆弱不堪,三隊人如同三把鋒利無比的鋼刀一樣直奔整座連珠營的中心樞紐而去。
一時間火光一片,韓國的修士在經曆與獸潮的搏鬥之後變得疲憊不堪,隻能憑借最後的靈氣與來犯之人微微周旋,等待能一舉反攻的機會。
但可惜,這個機會在穆闕等人發動攻擊的時候便徹底消失。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另外兩對同樣是一開始就采用了最為淩厲的手段,殺伐即出,疲憊的韓人死的死亡的亡,幾乎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當穆闕完成自己的第一步計劃之時,另外兩對已然開始借著開始的士氣,一路勢如破竹的向著預訂目的地殺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所過之處血流漂櫓,一時間整座連珠營被攪和的天翻地覆,火光四起。
此時的穆闕一身靈氣澎湃,衝天而起,但他仍然沒有忘記當初賈賀的話,他的秘境海和一身東西足以令每個人對他動一番殺心。
所以穆闕小心的掩飾著自己那驚天異象,此時的他除了異常濃厚的氣息外,沒有與同境界的旁人有任何差別,但那過於驚人的靈氣仍舊令不少人為之側目。
但對於他來說這已然無所謂了,這種情況除了感慨幾句,並不會有何等殺身之禍,所以穆闕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一路上他一直處在整個隊伍的最前端,兩隻手中各握著一柄長劍,原本無暇的劍身現在滿是血跡,於此同時劍身之中那條被楚韓銘刻其中的蛟獸正興奮的在禁錮它的符紋中遊走,同時其餘十柄長劍在穆闕身周飄忽不定,神出鬼沒,儼然組成了一整套殺伐不斷的體係。
最外圍的長劍率先清除外部敵人,同時自己一起動手,除了厚重至極的靈氣,穆闕手中的兩柄長劍也是絲毫不停歇。
突進,絞殺,靈氣震開近距離的人,補刀,最後拿走死屍身上的錦囊。
穆闕的動作從最開始的僵硬,不熟練,在經曆一路上的突襲後便的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什麼時候該如何催動自己學的那些殺伐手段,穆闕漸漸在實戰中融會貫通。
當然這都是基於對方與自己境界相仿的前提下,所以穆闕選擇的目標大多是與自己境界相差不大之人。
於此同時穆闕越發堅信自己的那個觀點,這座仙山已然變得異常熱鬧,能進來的地方可以說不算太少,能進到這半山腰仙武澗的方法開來也不止自己走的青雲路一條。
正當穆闕一瞬間走神之時,一道熾光瞬間擦著穆闕的咽喉激射而過,緊接著身側一陣氣浪席卷而出,猛地令穆闕瞬間停住身形,冷汗瞬間浸濕後背。
同時穆闕把目光投向熾光激射而來的方向,一個錦衣男子正滿麵怒容的盯著穆闕和襲殺而來的眾人。
男子的身邊潰敗的修士與他擦肩而過,可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與他站在一起,逆流當中他顯得極其另類,如同河水中的一塊頑石。
穆闕不禁多看了兩眼,同時目光也分了一部分給那些正拚命潰退的韓國修士。
區區八人便將整座營盤中的一部分人驅趕著後撤,這也算是一種奇聞,但穆闕更在意的隻有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