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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殷與蔡擒虎閑著無事講述他們當年相識時的經過時,鄢陵軍已經在銍縣城下部署好了陣型。
銍縣的北城門,作為鄢陵軍的主攻目標,由鄢陵軍的副將晏墨親自指揮;而左洵溪、華崳、公冶勝、左丘穆四位三千人將,則兩兩組合,分別攻打銍縣的東西兩側城門。
唯獨空出南城門不攻。
典型的戰術。
而眼瞅著遠方鄢陵軍那整齊的軍容,趙弘潤身邊宗衛長衛驕忍不住感慨道:“瞧著眼下的鄢陵軍,真是難以想象,在兩年前,那還隻是一支楚國臨時征募的農民軍……”
聽聞此言,趙弘潤亦是微微一笑。
遙想當年的,若非當時趙弘潤手中的兵力實在太少,兼之他又沒心狠到將那五萬餘降兵全部坑殺的地步,或許他並不會冒險地逼迫那五萬楚軍投降歸順。
不過當年的冒險是值得的,若是沒有當年冒險收編那些楚兵的事跡,前一陣子,相城守將南門遲又豈敢投誠降服?
不得不說,趙弘潤開了一個好的先例,使得日後魏國的軍隊收編他國軍隊會變得愈發順利。
不過話說回來,就連趙弘潤亦不得承認,無論是商水軍還是眼前的這支鄢陵軍,均已看不到當年那支“烏合之眾”的影子,這兩支由拆分而編成的軍隊,在經過兩年的孕育後,已經成為了一支可以獨當一麵的軍隊。
這種從無到有建成的軍隊,讓趙弘潤頗有成就感:無論是商水軍還是鄢陵軍,皆是他一手促成的。
“但願屈塍、晏墨等人不會使我失望……”趙弘潤喃喃說道。
從旁,徐殷似乎並未察覺到趙弘潤這句喃喃自語所包含的深意,聞言笑著說道:“殿下放心,鄢陵軍的實力是非常強的,這一點徐某可以保證。”
見徐殷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趙弘潤微微一笑,也不解釋什麼,繼而將注意力投注在眼前這支鄢陵軍身上。
說起來,商水軍的戰鬥力他已經在三川戰役時期深有體會,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但已可以稱之為是一支軍隊。
而眼前的這支鄢陵軍,說實話趙弘潤還真沒有親眼看過他們征戰時的樣子。
但這支軍隊此刻所呈現的磅礴浩大的軍勢,讓趙弘潤卻無輕視他們的念頭。
趙弘潤在心中暗暗稱讚,畢竟據他所知,鄢陵軍的操練,皆是由晏墨一手負責的。
至於鄢陵軍的主將屈塍,他除了平日裏抓一抓對鄢陵軍的控製力度外,似乎更傾向於與鄢陵城內的貴族交流。
這也是趙弘潤對屈塍有所不滿的原因:相比較晏墨、伍忌這類純粹的將領,屈塍更像是,那種將軍權視為邁向上流貴族圈子的墊腳石的。相比較武將的功勳與榮譽,可能屈塍更向往的是魏國上流貴族圈子的接納。
不過這不奇怪,畢竟屈塍本來就是楚國羋姓屈氏的旁支出身,是正經的貴族,因此有這方便的需求,再正常不過。
“踏踏——踏踏——”
邁著整齊的步伐,銍縣南郊的鄢陵軍率先對城池展開了攻擊。
明明是第一輪試探性質的攻城,但晏墨卻投入了整整五個千人方陣,由此,不難猜測他要攻克此城的決心。
隻見那五個千人方陣,在各自千人將的率領下,呈的陣型,徐徐逼近銍縣。
趙弘潤無法知道此刻銍縣城上的楚軍兵將究竟是什麼心情,但是他這邊,已被這五千鄢陵軍士卒那整齊的步伐,刺激地雞皮疙瘩都逐漸冒起,情緒也愈加亢奮起來。
徐殷好似有所察覺,驚訝地轉頭望了一眼趙弘潤,見這位殿下雙目睜大,麵頰微微泛紅,心下不由一愣。
徐殷會心地笑了笑。
身為魏國曾經第一階梯的大將軍,目前魏國除外第二階梯的大將軍,徐殷絕不會排斥“好戰”心理。
或許,徐殷早已將身邊這位肅王殿下視為的一員。
在魏國的軍方體係中,其實早有與的雛形,比如徐殷,再比如碭山軍的司馬安,便是徹頭徹尾的好戰分子。
尤其是後者,若是給司馬安足夠的兵力與糧草,這位大將軍絕不會管他的敵人究竟是誰。
無論是韓國、楚國,還是齊國。
而其餘幾位大將軍,雖然好戰心並不如司馬安、徐殷那樣強烈,但歸根到底,亦算是主戰派的一員,哪怕是推崇的成皋軍大將軍朱亥。
而至於,指的就是朝廷兵部。
相比較血氣方剛的駐軍六營大將軍,兵部尚書李鬻確實要保守地多,某種意義上說,確實做到了,總是顧忌這、顧忌那,擔心戰況不利會使魏國陷入更大的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