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側妃,身姿挺拔英俊,一身紫色衣衫襯得他貴氣逼人。
謝側妃行至陸源跟前,苦口婆心的說:“駱家攀附權貴,把你當成棋子,你看不明白嗎?”
她一臉深情,陸源後退一步,神色依然冷淡沒變,“謝側妃自重,這是本候的家事。”
“家事?你們不還沒成親嗎?駱家如此光明正大的攀附權貴,結交黨羽,誰知道是不是起了謀逆之心?”她陰惻惻的說著,一雙眼歹毒得令陸源都蹙眉
“謝側妃,本候與玉兒有婚約,家父二十年前便定下的,這次,也是本候拿著契書上門提親,玉兒從未想過攀附我,更何況,本候也不覺得侯府是權貴,要說權貴,東宮才是。”
他一雙美目又狠又凶,這會兒還帶著絲絲冰冷,厭煩,嘲諷,這些情緒精準無比的落在了謝側妃的眼裏。
她後退一步,手帕捂住胸口,痛苦又不敢相信的說:“那我算什麼?”眼淚已掉下來了。
陸源神色沒變,“不算什麼,謝側妃早已做了選擇,既如此,便要好好遵循自己的選擇,莫要後悔。”他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陸源!你就不怕我殺了駱玉嗎?駱家父親四品官算什麼,區區一個駱清風又算什麼,我想讓他們死,他們就隻能死。”她撕心裂肺,歇斯底裏,早已沒了優雅傍身,像一個瘋婆子。
“我後悔了。”她說,又說:“我該等你回來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娶駱家女,好不好。”她痛苦得不得了,恨自己心思重,愛慕權勢,貪戀榮華富貴,失去了她的少年郎,進了東宮。
陸源從開始到現在,臉上表情一點也沒變,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凶狠,隻是此刻更多了一些冰冷,厭煩。
“謝側妃,玉兒要是死在謝側妃手裏,謝側妃也會死在本候手裏,至於駱家其他人謝側妃想殺就殺,與本候沒有關係。”他說完走了,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又停下來,也沒回頭,說:“若謝側妃敢做背叛太子的事,那本候也可以告訴你,在本候這,包括你,包括整個謝家,不算什麼!”
他說完,冷著一雙漂亮的眼,走了。
他剛走,就有一個宮女從假山轉身離開,也沒去哪兒,就直接去了太子書房,說了幾句,隨即,太子書房露出幾聲得意的大笑,隱約飄出一句滿是得意的話,“那可是本宮的表弟。”
陸源也沒做停留,轉道就去了慈安宮,去了大概呆了半個時辰,出來帶了三個人,一個嬤嬤,兩個宮女,都是太後親賜的——一文錢都不要。
距離成親的事情越來越近,陸侯爺也漸漸把差點把他氣死的市井小曲給忘記了。
為了省銀子,侯爺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兵,拿出了老侯爺庫房裏不知道使用過多少年的紅綢。
侯府五進院子,大得不得了,侯爺擼起袖子,帶著小將軍們光是拔草都拔了半天,更別提掛紅綢了,他們一個個也不懂。
侯府唯一的女眷——侯爺的母親——公主殿下如今還遠遊在外,幸好有太後親賜的嬤嬤跟宮女,一群大男人才不至於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