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的話,無懈可擊。
易景榕冷冷的看著他,一甩衣袖轉身就走了,顯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他離開之後,秦瑜撩開馬車簾子,看著藍玲兒,說:“豔娘到底在何處?”
“不知道。”藍玲兒冷冷的說。
秦瑜點頭,放下了簾子。
“小姐?”藍溫春擔憂的聲音,藍玲兒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苦笑著說:“讓她走便讓她走,我不說假話。”
她想到這裏,突然臉色一變,看著藍溫春,“他們很在意豔娘?不是,不是他們,是易景榕很在乎豔娘。”
她的手一下子握緊藍溫春的手,突然眼睛淚花閃閃,“他從未信任過我,從未,大宣暗探三載,拚盡全力,他竟不信我?”
藍溫春一把抱著她,“小姐?”
“我知道錯了,我錯了啊。”藍玲兒嚎啕大哭。
秦瑜在不遠處停著,看向了天空,天上的太陽熱辣辣的,可地上還是那麼冷,一點也不暖和。
呆在馬車裏,撩開簾子往外看,駱玉看到了秦瑜孤寂的背影,她的手摸著貂兒,說:“你說,師父在想什麼?”
貂兒用自己的頭,去觸碰著她的手。
駱玉又看向了孤傲的站在馬車旁邊的陸小爺,說:“小狼,你說,師父在想什麼呢?”
陸小爺轉頭看向了駱玉,一雙眼神淡漠,顯然,它根本不在意秦瑜到底在想什麼。
而這邊,陸侯爺他們的文書上也蓋章了,要調整隊伍重新出發了,去往大漠的都城。
易景榕跟秦瑜帶隊,大大漠在前麵,大宣隨後跟上,駱玉沒有在學輕功,也沒騎馬,就待在轎子裏,幸好有貂兒陪著她。
晚上時,駱玉見到受了重傷的藍玲兒。
她窩在陸源的懷裏,“藍玲兒受傷很嚴重,還吐了血,藍溫春在照顧她,豔娘不見了。”
“嗯,臨近邊境時走的。”陸侯爺回答。
駱玉驚訝了,一雙眼帶著震驚,“不會吧,夫君竟然知道?”
“嗯,知道,我看著她走的。”陸侯爺淡定的說著,一雙眼神深藏功與名,卻讓駱玉用一臉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乖,快休息,夫君知道自己很厲害。”陸侯爺摸了摸駱玉後頸,溫柔的說著。
駱玉知道豔娘還活著,心情有一點美麗,笑著說:“嗯嗯,夫君陪我一起休息,到了大漠後,我想買一點東西帶回去,可以嗎?”
陸侯爺:……
他一巴掌蒙住駱玉的眼睛,一臉嚴肅的說:“不可以。”
“可是我想買。”駱玉說,一把拿掉他的手,把自己的錢袋子拿出來,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我用銀票跟你換銀子,好不好?”
陸侯爺嘴巴上說不可以,動作上卻毫不含糊,將自己的錢袋子跟駱玉交換了。
“乖啦,十萬兩銀票放在夫君這裏,回京都還給你。”他說,特別像問孩子要壓歲錢的家長。
“好吧。”駱玉想的也很簡單,大宣的銀子在大漠不知道能不能用,還是不要用銀票比較好,銀子通用更好些。